皇後娘娘(1 / 3)

皇後娘娘

北堂航口中所說的高人,目光如炬,一臉慈悲。

沈凝暄對他,並不陌生。

不隻是她,連獨孤珍兒也認得他。

這人,不就是當初如太後找來鏟除妖孽的慈悲大師嗎?!

她承認,這慈悲大師,還真的有兩把刷子。

不過,也僅止於此!

但是眼下,令她深感意外的是,除了她和獨孤珍兒,這個大殿裏的人,在見到慈悲大師時,竟然都開始竊竊私語。

更有甚者,她的父親沈洪濤還直接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一臉驚訝與敬仰的看著慈悲大師,輕輕出聲問道:“您……您是慈悲大師?”

“正是老衲!”

慈悲頷首,高深一笑,“多年不見,沈相爺別來無恙?”

“一切安好!一切安好!”

迎著慈悲大師臉上的淺笑,沈洪濤竟是一臉激動之色。

見狀,慈悲眸波不變,先行對上位之上的沈凝暄和北堂航恭身施以佛禮:“老衲慈悲,見過皇後娘娘,見過越皇陛下!”

“慈悲大師啊!”

微綻的眸光,透著幾許冷意,沈凝暄的視線,在與獨孤珍兒稍作接觸後,哂笑著輕喚著慈悲的法號!

她以為,以眼下的形勢,這慈悲大師,該做個縮頭烏龜,好好躲起來。

卻不想,他竟然還敢踏進燕國皇宮!

對於沈凝暄和慈悲之間的過往,北堂航早已知情。

是以,此刻見她如此態度,他不禁淡聲開口,故意佯裝不知的問道:“燕後娘娘如此神情,莫不是與慈悲大師之間,有所誤會吧!”

聞言,沈凝暄眉梢輕抬,似笑非笑的看著北堂航:“越皇千裏迢迢帶著慈悲大師過來,大師難道沒有與你提過,他跟本宮之間的誤會嗎?”

著重,在誤會兩字上加重了語氣,沈凝暄微轉過身,笑看著慈悲大師,眸光如刀似電。

見狀,北堂航一怔,生怕沈凝暄一聲令下,把慈悲大師拉下去給砍了,他連忙開口道:“既然燕後娘娘說過,此事是誤會,那麼現在便應該解開這個誤會了!”言語至此,他視線微轉,再次看向慈悲大師:“慈悲大師,還是由您來解釋吧!”

“也好!”

對於北堂航口中的一個您字,在慈悲大師聽來,絲毫沒有覺得不妥,輕輕地,點了點頭,他滿臉慈悲之色,眼底盡是精光:“不瞞皇後娘娘,老衲在長壽宮中之所以對皇後娘娘不敬,完全是照著攝政王的吩咐行事,根本所在是為了更好的保護皇後娘娘!”

聞言,沈凝暄眉心輕擰,眼底透出幾分疑惑。

見她如此神情,慈悲大師接著說道:“但凡認識老衲之人,都知道老衲行蹤不定,當年老衲遊曆越皇,偶遇攝政王,言談之中視為知己,便成了忘年之交。與皇後娘娘見麵之前,恰逢老衲回到燕京,他親自登門造訪……說來也巧,老衲正與攝政王參禪之時,如太後正好命人到寺中請老衲入宮,如此他將計就計,讓老衲在依著如太後的吩咐,見過皇後之後,再以鳳格之說,保皇後娘娘萬無一失!”

聽完慈悲大師口中所說的來龍去脈,沈凝暄蹙眉沉默,大殿裏的眾人,也個個噤若寒蟬。

心思飛轉之間,沈凝暄快速思忖著慈悲大師的話。

仔細想來,那個時候,北堂淩確實身在燕國皇宮,而且……在如太後請慈悲大師來對付她以後,如太後也確實沒有再找過她的麻煩和晦氣。

心緒至此,沈凝暄微微轉睛,見獨孤珍兒也是若有所思模樣,她心弦微鬆幾許,轉身對北堂航說道:“若慈悲大師所言為真,他便是本宮的救命恩人啊!”

“照本王兄的話來說,確實如此!”

北堂航淡笑著頷首,然後輕笑著歎道:“王兄說,慈悲大師德高望重,禪法無邊,若皇後娘娘心中有不解之事,他也許可以幫著開解!”

“攝政王還真是煞費苦心!”

輕笑著,點了點頭,沈凝暄抬眸,對青龍吩咐道:“既是新越攝政王的一片苦心,本宮也就卻而不恭了,好生安排慈悲大師的住處,回頭本宮一定會找慈悲大師,好好參悟參悟佛法!”

“是!”

青龍頷首,上前行至慈悲大師身前,恭敬聲道:“慈悲大師,請!”

“有勞施主了!”

輕輕的,對青龍施以佛禮,慈悲大師隨著青龍一起離開了大殿。

慈悲大師離開之後,宴會繼續。

歌舞升平間,北堂航在無數次看向身邊的沈凝暄時,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本皇有些話,要單獨跟燕後娘娘談。”

聞言,沈凝暄微微側目,見北堂航俊眉輕皺的看著自己,她高高的挑了下眉梢,然後對殿內眾人說道:“越皇一路舟車,也該累了,今兒的宴會就到這兒吧!”

她此言一出,眾人連忙起身,紛紛應聲。

不久,宴席散去,眾臣紛紛退去,大殿中便隻剩下寥寥數人。

輕挑著眉梢,見北堂航凝眉看著獨孤珍兒,沈凝暄不禁輕笑著說道:“大長公主不是外人,有什麼話越皇直說無妨!”

聞她此言,北堂航的眉頭,不禁皺的更緊了些。

不過來者是客,總不能喧賓奪主。

他心裏的話,雖然不想跟太多人說起,但是獨孤珍兒不走,他便也顧不得太多了。

輕輕抬手,掩唇輕咳一聲,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先說私事!”

北堂航一提私事,沈凝暄心中便已然明了。

是以,她故意挑起眉梢問道:“吆,還有公事啊?本宮一向公私分明,若有公事,自然先講公事!”

她此言一出,正準備詢問秋若雨去向的北堂航神情驀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