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薑雨凝一怔，再看看另外一邊的暴熊，也是如此。
“死了？”
張昊愣了愣，問道。
“不錯，咬舌自盡了。”
薑雨凝點點頭，神情逐漸恢複正常，如果換作是她，恐怕也會這麼做吧。
隻是可惜了，不知道雇主是誰。
“咬舌自盡了嗎…”
張昊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心中有一股難以言明的滋味，不得不說，對方確實是漢子。
“算了，其實知道不知道，都沒太大的區別。”
薑雨凝苦笑一聲道：“反正想要殺我的人多了去了。”
“因為你是殺手嗎？”張昊看著她，好奇地問道。
“是啊。”
薑雨凝歎了一口氣，笑道：“女殺手，怎麼樣，喜不喜歡？”
張昊撇撇嘴，很無語。
“咯咯咯，不過小昊，今天要不是你的話，現在躺在地上的，不是他們，而是我了。”
“不用說這些。”
張昊搖搖頭，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會成為一個殺手？”
“想聽？”
薑雨凝嘴角噙著笑意。
“嗯，差不多吧…”張昊有點尷尬道，好奇心誰都有。
“咯咯，這得從很久之前說起了。”
“我跟弟弟都是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你弟弟？”
“是啊，他跟你很像，簡直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薑雨凝笑眯眯道。
“我是我，他是他。”張昊嘀咕了一聲。
薑雨凝噗嗤一笑，繼續說道：“孤兒院的孩子很多，吃得食物卻很有限，為了一塊大餅，打上一架是常有的事。”
“所以我們就很羨慕那些被好心人領養的孩子，有好東西吃，有好衣服穿。”
“直到有一天，我八歲，弟弟六歲，院長說，有人願意收養我們姐弟倆，我們很高興，激動的一晚上睡不著覺。”
“可是…”
“可是後來我們才發現，原來那個領養我們的人，不是因為心善，而是想把我們培養成殺手，替他殺人賺錢。”
“什麼…”
張昊不禁睜大了眼睛。
“是啊，在他的訓練之下，我們學會了各種殺人技巧，怎麼用刀，怎麼用槍，如果學不好，就要挨一頓毒打，三天不給飯吃。”
張昊嘴巴張了張，他能想象到，兩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之中艱難生存。
“後來我們漸漸長大，幫他殺了不少人，讓他賺得盆滿缽滿，我們也沒多少怨言，畢竟再怎麼說，是他教會了我們一切，本以為生活會這麼一直持續下去。”
“直到有一天，弟弟死了。”
“他？”
“那是一次刺殺任務，對方是某個大人物，戒備森嚴，我們好不容易殺了那人，卻被保鏢發現，陷入重圍，弟弟他為了救我，幫我擋住了本來應該打中我腦袋的一槍。”
“…”
“但讓我很傷心的是，那個人在得知了我弟弟的死訊之後，假惺惺的安慰了我幾句，就離開了，是啊，在他看來，我們就隻是他賺錢的工具而已。”
“所以，你就離開了？”
“是啊。”
薑雨凝強撐著笑容，“臨走前，我還拿走了他一半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