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還是到醫院看一下吧。”婷婷也蹲了下來,有些心疼地看著李山。
“不事,就是腳腫了一點,問題應該不大。”李山咬著牙說道,汗水順著他的額頭直往下流。
“不是說你是腳,而是你的頭。”
“我的頭怎麼了?”李山有些不解,他又抹了一把臉上汗水,伸手在眼前一看,卻是鮮紅一片,這哪裏是什麼酒水全都是血水。
李山一愣,心裏一琢磨便明白過來了,原來,砸在自己腦袋上那一酒瓶把自己給開瓢了,當時血水流在臉上還以為是酒瓶裏剩下的酒呢,想必自己現在滿臉都是血吧,怪不得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顯得那麼怪異,可能現在自己的形象怪嚇人的吧。
頭上的血還在不停地向下流,李山隻感覺陣陣眩暈傳來。婷婷連忙從包裏找了一些紙巾按在了傷口上。她被二慶劫持到了這裏,原本已經絕望了,正準備接受命運安排的時候,卻沒想到李山會來。當他出現包間門口的那一刻,讓她覺得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挺身而出,非至親不能如此呀。同時,她心裏也是十分的愧疚,要不是因為自己,李山也不會搞成這樣。
李山卻是另外一番感受,等他一瘸一拐地出了酒吧的大門時,不禁回頭望了一眼這幢大樓,心中不無感慨,今天跟二慶的這場較量,這在他所經曆的人生當中,可以算是第一次真正意義的完勝,隻不過付出的代價卻如此慘烈。
盡管夜已經很深了,但酒吧門口卻停了不少的出租車,見李山被人攙扶著出來,以為他是喝多了。
一個出租車司機認為是來了一個客人,忙熱情地招呼李山他們上車,等到近前一看李山的麵容,不由得吃了一驚,猜想肯定是跟人打架了,這在酒吧是常有的事。
那個司機怕麻煩本想不拉,但此人透過滿臉血汙看向自己的眼神,隻覺得猙獰可怖,這讓他頭皮有些發麻,當下也不敢吭聲,直接把他們拉到了附近的一家醫院,等李山他們一下車,司機連車費都沒要了,馬上飛快地開走了,生怕再和這些事有什麼牽扯,這讓李山有些哭笑不得。
在醫院的換藥室進行包紮的時候,那個有些上了年紀的醫生有些嘮叨,手裏忙活的同時嘴上還說個不停:“你們這些年輕人呀,我就搞不懂你們了,好好的非得要去打架,你看你這下好了,都打到醫院來了。”
“你別亂動,傷口還有些碎玻璃碴子,你一亂動,我都看不清了。”醫生拿著一個鑷子,在李山頭上的傷口處仔細尋找著。
“唉,是用酒瓶子砸的吧,我一看就知道,這個我見得多了。打架有什麼好,打贏了進監獄,打輸了進醫院。”這個醫生也是一個妙人,嘴裏還是妙語如珠。
李山也懶得跟他解釋,要是告訴他這個傷是自己弄得,不知這個醫生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雖然這個醫生有點婆婆嘴,但醫術還是不錯的,他在李山的頭上縫了五針,又在上麵敷了些藥,再用紗布厚厚纏了起來。由於李山傷的是頭頂,包紮的紗布隻能從頭頂下來,繞過左耳,經過下巴從右耳繞上去,整整纏了一圈。
李山一照鏡子,樂了,這個形象有點像電影裏那些戰敗了的國軍士兵。
不過,讓他最頭疼是明天還要上班呢,這讓自己怎麼去見人?
他不知道是否還有更美觀一點的包紮方法,但李山高度懷疑這個醫生是有意這樣的,自從一進這個治療室,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那種厭惡勁,八成是把自己當成社會上的那些混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