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張網以待(1 / 2)

廖德明看了眼黃忠,見他雙臂環抱,身子後仰,做出一幅傾聽的神態,接著又道:“我們對嫌疑人的通訊記錄進行了調查,發現這個家夥的威信賬號最近一段時間往來資金活動頻繁,且數額都比較大,累積起來有一百三十餘萬,很有可能這是嫌疑人用來牟取利益的。

我們順著這條線索,去找尋這些資金的來源,發現都跟一個威信號有關,而這個威信號所關聯的手機卡身份信息,是江浙省一個農村老太太的,這個老太太已經有七十三歲了,根本不會跟這個嫌疑人有什麼交集,因此我們認為,使用這個手機卡的家夥顯然是冒用了他人的身份來實施犯罪活動的。”

聽到這裏,黃忠又習慣性地去摸煙盒,卻發現煙盒已經空了,廖德明見狀,忙從自己兜裏掏出自己的煙遞了過去,然後接著說道:“我們把這個嫌疑人定為二號嫌疑人,前邊的那個大頭人定為一號嫌疑人。我們又對相關車輛的車主進行了訊問,那些車主無一例外地都是通過二號嫌疑人來交易的,因此,基本上可以斷定,這起案子一號嫌疑人負責車輛登記,二號嫌疑人則負責聯係客戶進行交易。

於是我們開始對二號嫌疑人進行追蹤,發現他跟任何人聯係都是通過威信,因此無法斷定他的特征。

唯一一次現出真容的,是在中州市的一部自助取款機上取過錢,因此被自助取款機上的監控記錄了下來。然而這個家夥在取錢的時候,事先進行了偽裝,無法從監控上辨別其真實麵貌。” 廖德明說道。

“難道通過天眼也無法找他的行蹤嗎?”黃忠問道。犯罪嫌疑人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以真實麵目示人。因此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查了,我們調取了周邊的監控,這個家夥取完款後就像平空消失了一般,怎麼也找不到他的蹤跡了,證明這個家夥具有一定的反跟蹤能力,他做事如此老練,說不定還是個慣犯。”

“通過大數據分析,我們對兩地往來的人員進行了梳理,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我們對二號嫌疑人威信號所使用過的基站進行了調查,現在可以初步斷定他大致在長安市北郊一帶,這是二號嫌疑人唯一的線索,我們也把調查重點放在了北郊地區,隻要這個嫌疑人再用一次威信,我們就可以鎖定目標。” 說到這裏,廖德明臉上充滿了自信。

“這起案子盡管發生在三秦省,而取款地點卻選在了中州市,這幫家夥如此做的目的無非是想轉移警方的視線,真是幼稚!”黃忠說到這裏,臉上還帶了些嘲諷的味道。

“一方麵,要加強北郊地區監控力度,排查重點嫌疑人員,另一方麵,中州市那個自助取款機那裏也不能放鬆。嫌疑人把取款地點選在了人流比較密集的場所,目的在於逃避警方的追捕,可這也是他疏忽的地方,我有一個預感,這個家夥一定會再次露頭的。一是他已經熟悉那個地方了,另外那張銀行卡上還有一百多萬,嫌疑人不大可能會放棄,畢竟他前次隻取走了二萬元。

立即通報中州市警方,請他們對那個自助取款機嚴密布控,那個二號嫌疑露頭之日,也就是他落網之時!”說完,他把手裏的煙狠狠地按在了煙灰缸裏。

在警方張網以待的同時,李山也在思考著下一步行動方案。

一個星期過去了,大頭人一直沒有回複信息,李山認為他極有可能出事了。就是不知他是落在了警方手裏,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要是後者還好辦,如果是前者,那自己可就危險了,想想跟大頭人聯係的經過,似乎沒有給對方留下什麼能夠牽扯到自己的線索,這才稍稍穩定了一下心神。

他目前已經把威信裏的所有錢款全部轉到那個銀行卡裏了,總金額達到了一百二十三萬,已經超出了自己當初設定的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