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睡過頭,元世世才覺得嗓子有些痛,一開口更是啞的不行,穿著小熊睡衣,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甕聲甕氣問她們有沒有衝劑。
趙容容有點擔心,感覺她氣色差了不少,嚴肅著臉問她,“你最近是不是還在減肥,不吃晚飯?”
她頭有些疼,反應慢了許多,呆呆的點了點頭。
對床的呂一走過來示意她低頭,她乖乖趴下,把頭擱在欄杆上。
呂一踮起腳拿著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又拿下來感受自己的,反複了幾次,皺起眉頭轉頭向趙容容輕聲道:“小世好像有點低燒。”
“低燒?”
“今早就收到班級消息,說是流感侵襲,不要感冒,”趙容容看她一眼,“結果你就中招了。”
元世世捂住嘴巴,悶悶道:“我得買個口罩。”
“叫你減肥,氣色差了這麼多,抵抗力也下降了,到時候一個禮拜過後好不了沒力氣跳舞,我看你怎麼見你家顧長豫。”
趙容容嘴上罵她,手中卻接過夏約泡的衝劑小心翼翼遞給她。
元世世仰頭咕嚕咕嚕一口喝下,衝劑太難喝,她苦著臉糾正,“是六天不到。”
“你也知道,”趙容容翻了個白眼,“今天不許去跳舞,脫了衣服出汗怕是要嚴重,呆在床上休息一天。”
她應了聲,想了想又說:“可是昨天一個朋友來北京,問我能不能明天下午帶她出去逛逛,我還沒回複呢。”
“你和她說你感冒了,今天你要是出去,就不許給我回來。”趙容容瞪了她一眼,呂一夏約也在旁邊點頭。
她雖被罵,心裏卻熨帖,知道是她們關心,也打算和寧微說一聲,自己大概去不了。
所以一個禮拜後不到就要海選,她真的怕感冒一直好不了。
畢竟……
寧微是她未轉班時高一的同學,因為班裏人幫著蘇欽起哄,她都不怎麼來往,轉班之後更是幾乎都再無聯係。
寧微父母曾在她舅舅的館中做事,和她關係稍近,所以至今兩個人還說得上一兩句話。
但是對於寧微找上她這件事情,她還是覺得有點奇怪,兩人雖認識,但也隻到認識的地步,算不上什麼特別親近的朋友,逢年過節到偶爾看到她隨父母來拜訪,其餘兩人再也沒怎麼見過麵。
而她是知道當年高一的那個班裏,如今有不少人都在北京,按理說不該找她。
她拿出手機點開她微信,抱歉的告訴她因為感冒可能去不了。
等了一會,對麵也沒回過來,她放下手機,鑽進被子繼續睡覺。
再醒來的時候,大概是中午了,寢室兩個人在樓下,趙容容說是回家拿東西還沒回來。
呂一看她已經醒了,叫她下來吃藥,然後把飯吃了。
她餓傻了,屁顛屁顛下床。
藥挺苦的,元世世臉皺成一團,捏著鼻子喝了下去,又灌了一大杯水,才去拿床上響了好幾聲的手機。
是寧微給她回消息了。
“太久沒見你了,有點想念你,這都不能出來見見嗎?【吐舌】【吐舌】【吐舌】”
“都是老同學,出來玩玩,不許拒絕我”
“我去你學校找你啦~記得來接我。”
……
看到最後一句話,她很想發一串句號過去,但是從小受到的教育製止了她,畢竟人家主動來了,總不好把她晾在那兒。
難道寧微沒看到她說她感冒了嗎?元世世心很累,戴著手套笨拙的把掉下來的圍巾圍上去,一麵踩著雪,艱難的走向南門接人。
她站在門口望了一會兒,沒見到人,艱難的摘掉手套掏出手機。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對麵似乎在人多的地方,她皺皺眉,問她,“你在哪兒啊?怎麼沒看到你人?”
“啊?”
元世世重複了一遍。
“哦哦!”對方好像走到其他地方去了,“來了來了,再等我五分鍾。”
她掛了電話,看了看手表,13:44.。
今天出門裹了裏三層外三層,站在外麵還是覺得渾身泡在冰水裏,冷的不行。
元世世吸吸鼻子,心想著要是喜歡北京文化,就帶她去故宮博物院看看,要是喜歡逛街,就去附近那家的商場,二樓有個全聚德,吃烤鴨也不錯。
想好了打算,心裏就有了底,抬手看表,13:56.
她走到馬路側邊,向另一頭看,筆直的路一通到底,一輛出租的身影都沒有。
……
好吧,再等十分鍾,如果還沒到,她就回去了,元世世跺了跺腳,心裏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