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為何忠臣不得善終(1 / 3)

臨近下班,程顥看了看表,提議:“晚上一起吃飯吧,我正好還有點問題想和你討論一下。”

混吃混喝白吃白喝可是夏蕾的最愛,雖然之前都是她被宰。隻是有一點,離家太遠,生怕時間晚了回家不方便。按理說,作為新人,夏蕾應該積極參加同事們組織的飯局和聚會,以便更快融入集體。如今這距離還真成了迫在眉睫要解決的事情。

夏蕾開玩笑地說:“好啊,領導請客我最喜歡了,可以化悲憤為食欲。”

程顥挑眉:“怎麼個意思?我什麼時候讓你悲憤了?”

夏蕾忙不迭搖頭如撥浪鼓:“沒有沒有。”

程顥回座位收拾東西,不多時拿著車鑰匙走回來:“我記得你家離得挺遠的,就找個離你家近的地方吧。”

路上有些堵車,大約行駛了近一小時,車子停在一家日本料理前,立刻有服務生過來幫忙找車位。夏蕾環顧四周:“這是我家附近嗎?”

程顥點頭:“是啊,這裏是阜石路啊。”

夏蕾更為詫異,這就是她每天都要經過兩遍的阜石路嗎?天啊,怎麼坐公交和坐車有這麼大的差別?再看看飯館:“咱們吃日料?“

夏蕾知道日料價格不菲,光一份黑鬆白鹿還是黑白鬆露的東東就要好幾百,夏蕾有些猶豫,實在不習慣讓別人請吃這麼貴的飯。可程顥看起來處之泰然,大步流星地往店裏走,她隻好跟著走進去,門一開立刻有身穿和服的小姐上來恭迎,一路小碎步走在他們身前,彎著腰替他們拉門。

日式餐廳,裝潢豪華,通往用餐區的過道黑白相間,很有些後現代的味道,走到盡頭豁然開朗,圓弧形的用餐區,已經七點半了,裏麵還是爆滿,但每一座都有雅致隔斷,走過去的時候仍覺得安靜。

程顥選了靠窗的座,通透的弧形玻璃牆外就是藍色的天空,服務員踩著小碎米步恭恭敬敬地遞上菜單,夏蕾隻看了一眼,就覺得頭昏眼花四肢無力,這裏的價格還真是貴得離譜,吃這麼貴的菜,不會消化不良嗎?反正換做是夏蕾請客,每一口心都在滴血。

程顥叫的是定食,日式料理盤碟多,很快就擺滿了一桌子,晴空色的瓷器,最簡單的秋刀魚放上去都顯得嫵媚多姿。用餐區是錯層的,走道連著幾節台階,上麵是獨立的包房,掩映在幾叢翠綠修竹之後,燈光照在那上麵,更顯得青翠欲滴。身後又有細碎的腳步聲,一聽就是身穿和服的小姐又跑在前頭迎賓。夏蕾顧不上抬頭,正埋頭解決麵前的秋刀魚。

解剖秋刀魚是個技術活,夏蕾從沒試過,心想自己要不要向林黛玉學習不著痕跡地偷師呢?程顥看出夏蕾的生疏,故意咳了一聲,然後拿起刀子操作,夏蕾有樣學樣,很快就掌握了要領,吃得香甜。

程顥雙手交握放在下巴下麵:“你還挺聰明的嗎?”

夏蕾當然自我感覺良好:“那當然啦,我是誰啊,我頭腦好得很。”

程顥撲哧一笑:“說你胖你還喘了。“

夏蕾用紙巾擦了擦嘴,心裏暗想這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尤其還是這麼昂貴的,倒不如自己先開口發起討論話題,還能顯得積極一些,她道:“這幾天唐總也讓我跟曹敏討論建立微博團隊的事呢?”

程顥垂著眼睛淺笑:“如果真想把這件事做成的話,的確需要建立團隊,就怕小打小鬧,招來小貓兩三隻,工作量又極度不飽和,當然,這都是後話,首先公司會不會批準這件事呢?”

夏蕾觀察程顥的表情,看得出他是真的擔憂,從本質上區別於曹敏的幸災樂禍和兩麵三刀,這類人才是真正為公司著想、為公司謀劃的人,可偏偏是這類人,最終都不得善終。

正所謂成也蕭何敗蕭何,不得善終,也正是因為你太過於為公司著想了。就像我們從曆史劇中無數次看到的那樣,剛直不阿、勇於納諫、憂國憂民的大臣總是被出賣、打壓、訓斥的最慘的,遇到昏君直接來了滿門抄斬,好不容易遇到明君,也是提心吊膽,今天摔了朝著,明天撞死在牆上,後天被罵出大堂。

縱觀這些不得善終的忠臣良相,其不得善終的道理無非這麼幾點,隨時代不同,卻也與職場有相似之處:

觸動了惡勢力,自己卻又缺少擁護團體。忠臣良相往往剛直不阿,極少貪汙腐敗,對於任何一種錯誤的行為都深惡痛疾,一心為國,無論是親戚朋友還是高官富庶,隻要犯了錯,他立馬上本參人家,這種行為首先會讓他失去人緣,吃了虧的人自然不必說,肯定想方設法拉幫結夥等著盼著找機會弄死他,那些沒被他參過的,怕受他牽連,殃及池魚,隻好敬而遠之,如此下來,忠臣就成了孤家寡人,待到皇上發怒降罪時,也很少有人為其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