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靈兒,怎能把話說得這般難聽?怎能叫裝死呢?有時候,見麵,不如不見!雖我們沒有守在早早的身邊,但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這些年,表麵上看我們似乎離開了龍翔大陸,而事實上呢?我們從未走遠!”
“這十年,我們隻是回了一趟碧缺大陸看望嶽父嶽母大人,別的時間,我們不是一直生活在龍翔大陸,不是常常都關注著早早嗎?”
“若是在老六給我們發傳音符之時,我們便出現,那個時候,我們是帶走小早早呢?還是讓她留下?”
“若帶她走,她自幼是老六帶大,她又怎麼舍得?老六又怎麼舍得?若是不帶她走,她會不會失落,會不會糾結?”
“所以,靈兒,很多時候,我們出現,反倒不如默默在暗處關注著她,關心著她。尤其是她現在這個年紀,最是敏感脆弱之時。”
“可是相公,早早和老六……唉……”君靈月歎息了一聲。也不知道他們當爹娘的,如此做,是對還是不對?
北辰又笑了:“靈兒,你說,老六的品性如何?”
君靈月實話實說:“自是沒得挑剔!”
北辰再問:“那你說,他的長相如何?”
君靈月點頭:“也是一等一的。”
北辰再問:“他的玄階如何?”
君靈月再點頭:“他的天賦極好,如今已至中神,除去你我,他已是龍翔大陸第一!”
北辰再問:“他的賺錢手段如何?”
說到這個,君靈月便不由地讚道:“老六的賺錢手段,比起相公來,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北辰笑了:“那你說,一個品性好,天賦高,又有錢的絕世男子,是不是做女婿的最佳人選呢?”
君靈月又再歎息一聲:“相公所說的不過是理想中的狀態罷了!愛情之事,又豈能勉強?我就怕到時候,一個有心,一個無意,又是一場傷害!”
北辰便爽朗地笑出聲音來了:“豈會?你以為,咱家小早早是普通人嗎?才那麼一丁點大的時候,便能擄獲老六的心了,這又相處多年,她吃定老六了。若是老六死不開竅,我不介意揭了他的皮!”
“……”君靈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再看過去,都替老六痛了,這一道道天雷,硬是拿身軀來扛。就隻是因為早早受了驚嚇,所以他提都沒提避雷鼎的事情,就是怕早早想起還在渡劫。
她不忍再看,轉過頭來,問道:“相公,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與早早見麵啊?”
“那是看老六什麼時候開竅,他來提親之際,便是我們與小早早見麵之時!”
“……”君靈月再度翻白眼,隨後低聲喃喃,“也不知道要等多久,老六,你快些開竅吧,別讓我們等個幾百年,都等死了!”
“靈兒,走吧,早早安全了!”北辰攬過君靈月的肩頭。
君靈月便又再往早早這邊看了看,才依依不舍地隨著北辰離開。
轟隆隆――
劫雷越來越密集了。
早早這才驚醒過來,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一直窩在六叔的懷裏,而六叔,一直以身軀在替她扛劫雷。她緊張地喊:“六叔,你怎麼樣?”
藍錦寒唇角牽起笑意:“六叔沒事!”
“你快用避雷鼎啊!”早早急。
“不要緊,劫雷要過去了,你別動!”藍錦寒再將早早圈在懷裏,護好,生怕有劫雷降下來之時波及到她。
誌兒等人一直看著這一幕。
誌兒眸光閃爍,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流淌而過,難道六叔?不,不會的,六叔隻是把早早當成自己的孩子而已!
果然如藍錦寒所說的那般,再過去了幾分鍾的時間,劫雷便過去了。
早早從藍錦寒的懷裏掙紮出來,一臉緊張,要看藍錦寒的後背:“六叔,我看看!”
藍錦寒握著早早的手,拉著她,不讓她看,隨後笑道:“不要緊的,隻是幾道天雷而已,你知道,如今六叔是中神,擁有神格之力,區區幾道天雷根本傷不了我!”
“可是,你讓我看看啊!”早早仍然不放心。
藍錦寒不讓她看,牽著她踏空而去,一邊道:“走,我們回家!”
隨後,他立於空中對地下的誌兒等人道:“你們也一起回去!”
“哦哦。”誌兒等人立即應聲,也趕緊取出飛行器來。
誌兒一行跟在藍錦寒與早早的身後回龍宅。
誌兒望著六叔千瘡百孔的背部,心頭又再滑過奇怪的猜測。六叔,對早早,真的隻是長輩對晚輩的關心嗎?要怎樣,才可以做到如此?
他又不由地問自己,可以這樣替早早擋劫嗎?
他不知道!
他想,或許做不到吧,因為,就在剛才,他也沒有想到要去替早早擋劫。
想到此,他不由地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