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啊鬱悶……“幹的不錯!”冥子楓絲毫不裏瑟他的誇獎,能在這麼斷的時間裏把不計其數的磚地鼠整死,他們的功勞確實很大。
“哪有……這都是大嫂的功勞,如果不是她設陣法困住它們,我們還真不好對付……”石磊嗬嗬直笑,他可不敢搶了江淩的功勞。
“我說了別叫我大嫂!”江淩實在鬱悶不已,那兩個字她是怎麼聽怎麼別扭。
“好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離開這裏再說!”冥子楓出言打斷石磊即將要說的話,耳邊陣陣石壁掉落的聲音還沒有停止,他可不想等會兒連腳下的石壁也跟著塌陷。
“恩!走……”江淩一個字沒有說完,眾人耳邊就聞到了一聲憤怒的嘶吼,再一眨眼,隻見鼠王已經拖著它那血肉模糊的殘破身體追了出來。
“你帶他們先走!”江淩把冥子楓推向石磊等人,從空間袋裏拿出許久不用的長劍,迎向鼠王的麵門。
“老大……”於非猶豫著開口,他可不想讓江淩一人麵對這個凶殘的生物。
“別說了,你們先走!”冥子楓打斷他的話,彎腰在小腿上拉出匕首,緊跟著江淩向鼠王刺去。
“老大,我也要去!”石磊摩拳擦掌,拿出別再腰上的匕首就準備向前衝,可是卻被一直默不作聲的齊浩然拉住。
“你去,隻會成為他們的累贅!”望著那兩個並肩作戰的人,齊浩然炙熱的心卻慢慢地冷卻了下來,他跟她的距離,已經不能用閣心來衡量。老大跟她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他,卻是那個永遠也追趕不上的失敗者。
拉起一臉不爽的石磊,齊浩然摸黑向城堡的外圍走去,身後,丁健一臉冷意地拉起想要上前的於非,跟著齊浩然麵無表情地向外走。隻是,誰也不知道,他心中那抹想要變強的心念卻越來越濃,不是為了別的,隻是為了可以跟老大並肩作戰,而不是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享受保護。
夜,漆黑一團,許是感染到了下方的戰鬥,連月兒都躲進了雲層裏不願露麵,生怕看見下麵那慘烈的一幕。
厚厚的雲層擋在月亮前麵,給黑夜再次添上了一種濃濃的壓力感,氣息越來越壓抑,戰鬥也越來越激烈。
此時,江淩跟冥子楓已經在鼠王巨大的身體上留下了許多傷痕,鮮血淋漓。江淩一度懷疑,這家夥身上究竟有多少血可流?
“嗷……”鼠王不斷地嘶聲吼叫著,巨大的爪子被炸飛一隻,另一隻現在也是鮮血直流,疼痛席卷而來,不知是心痛還是身痛。
“啪嗒…”一滴血順著它的腦袋流到眼睛裏,頓時在眼中凝成了一滴血淚,緩緩流下。
“嗷……”鼠王停下了攻擊,仰天長嘯。聲音裏充滿了悲壯,痛苦,遺憾,留戀與不舍。
它的孩子,它剛剛生下卻還未得一見的孩子……它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還未給它吃上一口母乳,還未享受一天的母愛,就要跟自己的母親天地兩隔,再也不得其見。
“唧唧……唧唧……”鼠王發出了臨終的呼喚,得來的卻是一片寂靜,絲毫沒有一點兒幼崽的氣息。
鼠王垂下了頭,早已支撐不住的身體緩緩地趴在了地上,微弱的喘息證明,它的大限將近,時間不多……“楓,它在哭……”站在冥子楓身邊,江淩的眼眶微微地泛紅。身為女人,她明白母愛有多偉大,她感覺的出來鼠王剛才的情緒,那種對他們搶它孩子的憎恨,那種對他們搶它孩子的憎恨,那種來不及看孩子一眼的遺憾,那種快要死時對孩子的不舍……她一一感受的到,也就是因為感受到了,所以她知道它在哭,哭得那麼撕心裂肺,哭得那麼感入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