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旖旎奸情
“啊……”
半簾粉色後蕩漾出的,是引人遐想的纏綿。
房內的風光萬分旖旎,連同這深冬的傍晚也迷迷蒙蒙沉醉了下來。
天要黑了。
此時18:38分,夏寶兒一身黑色正走來。隨著緩慢移動,她胸口那朵純潔的白色小花兒也一上一下的顫抖著,在暗色下詭異綻放。
她不喜歡黑色。
這一身黑她更是討厭。因它,她從葬禮上回來,哥哥的葬禮。
消失了三個月,父母引以為傲的哥哥終於回來了。雖是斷了頭,左右手都被割掉,腳掌和腳趾也被故意切開,卻不讓掉下來的支離破碎模樣。但終究是讓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回來了。
空氣中的氣息忽然很悲傷。她在沉寂,沉寂著不斷想起哥哥的眼睛,為什麼一直,一直不甘心的睜得大大的。
如果不是因為身體冰冷,心跳停止,哥哥下一秒就會咧開嘴對她微笑了。
眼睛很疼,臉上下著傾盤大雨,夾了摧殘人的冰雹,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她扭曲的臉部,鑽心的疼。
這種疼來自她認知的哥哥死不瞑目裏。
不管是她,還是父親母親,就連親戚好友都一個個的嚐試過,直到被推入火葬,哥哥的眼睛始終固執的睜大,似要與她傾述著什麼。
她知道,哥哥死得委屈,死得冤枉,死得不甘心!
抬起臉,擦掉臉上辛苦掙紮的戰爭,她望著眼前的房子,握緊了凍僵的小小拳頭。
哥哥的事,房子裏的主人一定知道。
房門並沒有反鎖,她用鑰匙輕輕一推就打開了。她知道他在家,身為女朋友,她很清楚樓下的黑色小轎車是他的。
“喔,向哥你好棒……”
腳跟僵住,夏寶兒被這一句模糊的求歡鎮住了行動。
眼神往門腳望去,一雙狂野的豹皮恨天高驕傲立於顧向東的黑色皮鞋邊。從整齊擺放的鞋子,一路朝著房門,散落了淩亂的黑色西服,紅色裙子,男人女人的貼身衣物。
拳頭顫巍巍的打抖,牙根緊咬,望著半透明門簾後模糊的交纏身影,她忽然笑了。
裏麵的男人是哥哥的拜把子,她的男朋友,不久前在喪禮上忙前忙後一副悲慟的模樣。原來這麼迫切是因為回來享魚水之歡呢,真會享受是不是?
嗬。男人啊,憑什麼總說女人是撒謊精,太現實?
“東哥,你什麼時候還要人家來找你嘛。”
“我出去喝杯水。”
“恩呢,人家也要。”女人軟綿綿的撒嬌。
“啊——”
夏寶兒看著麵前一絲不掛的男女,可能是因為男人驚嚇的表情是她沒有看見過的驚恐,也可能是女人尖叫的嘴臉太好笑。所以她很優雅的朝他們微微一抿唇,綻開如花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