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安等到人散的時候還是懵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蕭氏叫身邊的婢女送舒清安回去。
自己則是拉著舒清冉回去了蘭荷居。
一到蘭荷居,蕭氏便板起臉厲聲道:“你給我跪下!”
舒清冉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娘親這麼生氣,她心裏有些犯怵,糯糯地喊了一聲“娘……”
蕭氏可不給她撒嬌的機會,推搡著她跪下,一時間聲淚俱下道:“偽娘平日裏是怎麼教你的?你就讓為娘看到你這樣?你要怎麼懲罰下人都行,可你瞧瞧你跟芸姨娘說的那些話!那是一個女孩子能說的話嗎?”
“這麼就不是女孩子能說的話?娘,清冉隻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娘親總覺得退一步能海闊天空,可芸姨娘呢?你越是退她就越得寸進尺!”
蕭氏想掌她的嘴,可是看著舒清冉倔強的小臉,心也軟了下來。
她把舒清冉從地上拽起來,抱著她哭,哽咽道:“娘親知道你是為了娘親好,是娘沒用,沒能給你們一個安安穩穩的日子過。”
舒清冉的心也鬆了下來,母親這樣傷心也不是她希望的。
她心底突然就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怎麼就不能忍讓三分,人的母親這樣難過。
“娘親莫要這樣說,能和娘親在一起,清冉就覺得日子過得很舒坦了。娘親莫要再哭了,是清冉的不對,清冉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老夫人的耳朵裏。
當惠姑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一向雲淡風輕的老太太麵上也流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小六兒當真說了這些話?”
“千真萬確,當時不少下人都在看著呢。”惠姑回答道。
老夫人摩挲著手裏的佛珠,似乎在思考自己能做些什麼事情。
惠姑打量著老夫人的神色,試探地說道:“照我看呐,這過不了多久,芸姨娘手裏的實權就要回到蕭氏手裏了。六小姐這說話句句在理頭頭是道的,芸姨娘那樣的,可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話是這樣說,可舒清冉畢竟還隻是一個孩子,一個孩子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
今日的事情在老夫人的眼裏就是個不成熟的表現。
但是老夫人對這種表現還是比較滿意的。
才十三歲,就有這種氣度,如果好好培育的話,將來肯定是個好的主母。
“那老夫人您看,我們要不要暗中幫幫六小姐?”
老夫人擺擺手,“先看看再說。”
惠姑鬆了口氣。
如若六小姐後麵表現不錯的話,老夫人肯定是要細心培養的。相爺的孩子不多,上得了台麵的根本沒有。
至於芸姨娘,就算相爺有心想要給她扶正,老夫人也會阻止的,這個女人沒家世沒背景,底下唯一一個兒子雖然有點本事,但老夫人終究還是看不上的。
隻不過這蕭氏一直還活著,老夫人不好意思再挑個當家主母。
舒清安等到人散的時候還是懵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蕭氏叫身邊的婢女送舒清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