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姨娘麵色猙獰,皮笑肉不笑道:“六小姐還是不要狡辯了,再說這哪個下人犯了錯不會被罰,這丫頭嘴也的確倔,打了幾棍子還是咬著牙不肯說,要不是最後那個小販出來對質,這心裏還是要偏著六小姐你的。”
“這麼說還真的用刑了?姨娘,這阿桂畢竟是我的人,在事情還沒有實錘之前,我到底還是相府的嫡女,是相府的主子,你一個妾室越過主子懲罰下人,說不過去吧?”
芸姨娘的情緒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若不是老夫人還在這兒,她已經衝上去扇這個小賤人巴掌了。
“這件事情的確是妾身的不對,妾身認錯。可六小姐說了那麼多,還是沒有擺脫變賣相府財產的名頭,妾身的罪可以治,那六小姐的罪該如何?”
“我有罪我自然會認,姨娘請放心。”
舒清冉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阿桂,眼神裏的淡漠仿佛阿桂是個死人一般。
重生之後她就已經在心裏暗暗發誓,不管是誰,隻要是敢欺負她,她必定會十倍百倍得欺負回去。
若是阿桂懂事,規規矩矩在自己身邊,好好伺候自己,她以後一定少不了她的好處,即便她心裏麵一直對自己不滿,可是現在,阿桂越矩了,還聯合著她最討厭的女人來冤枉她。
這可就怪不得她心狠了。
舒清冉突然彎下腰,直接將阿桂的上衣給扯開,露出黝黑的肩頭和淺藍色的肚兜。
屋子裏還有一些男家丁,看到這樣的情況無一不把視線給移向別處。當然偶爾也會偷偷瞄一眼這兒。
阿貴趕緊把衣服給裹好,哭訴道:“小姐這是幹什麼?”
蕭氏見著自己女兒這樣也是不滿,大聲道:“冉兒!這滿屋子都是人,甚至還有男人,你這麼做讓阿桂以後還有什麼臉麵!”
“一個將死之人,還要什麼臉麵。今日之事就算是我做的,她沒辦好自己的差事出賣自己的主子,我還要這種奴才有何用?”
芸姨娘一聽,立刻翹起蘭花指指著舒清冉,大叫道:“舒清冉,你難不成想來個死無對證?”
“怎麼說話呢!”在旁邊沉默不語的老夫人開了口,“說你沒教養就是沒教養,在相府裏,妾室不過就是個丫鬟,主子話還沒說完呢,哪裏輪得到你說話?”
老夫人數十年的威嚴一旦發作起來,不是任何人都敢忤逆的。
芸姨娘趕忙跪在地上,哭道:“妾身知錯,可是妾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六小姐這是擺明了在威脅阿桂!老夫人你可不能置之不理啊!”
“姨娘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舒清冉接過話道:“我不過是關心關心自己的丫鬟而已,這不是聽聞了你打了阿桂幾棍子,我就想著看看有沒有傷著,要不要上點藥什麼的。畢竟這是個指正我有罪的證人,可不能出什麼事兒對不對?可我方才看了,這背上還挺光滑的,看來是沒打上半身,既如此,那阿桂你就自己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到底傷在哪兒了。”
芸姨娘麵色猙獰,皮笑肉不笑道:“六小姐還是不要狡辯了,再說這哪個下人犯了錯不會被罰,這丫頭嘴也的確倔,打了幾棍子還是咬著牙不肯說,要不是最後那個小販出來對質,這心裏還是要偏著六小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