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冉冷笑,“差點兒死了?那不就是沒死嗎?”

“你還說!”蕭氏大聲吼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了!”

可是看著舒清冉這副無所謂的樣子,蕭氏就覺得難受,聲音放低了許多,卻透露出疲憊:“你可知道這件事情有多嚴重?如果芸姨娘死咬著不放,那我也保不住你,哪怕是老夫人她也保不住你!不管你怎麼討厭小五兒,也不該這樣做!”

舒清冉不說話,一旁的綠蘿輕輕扯著蕭氏的衣袖,對著蕭氏搖搖頭。等出去的時候綠蘿道:“夫人且寬心,小姐既然敢這麼做,自然能夠全身而退,夫人不必太過擔心。”

蕭氏隱忍著淚水,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轉身離開。

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隻能寫了封信讓小鬆去送給自己的舅母,這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盼望著舅母能夠想個什麼辦法把舒清冉給救下來。

這個時候舒清漪的院子裏,舒丞相剛從他的房間裏出來,看著在外麵抹著眼淚的芸姨娘,急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芸姨娘拿出帕子擦幹眼淚,道:“說來說去還不是我們清漪命不好,怪不了別人,相爺,這件事情您就別追究了。您忙了一天也累了吧,我叫廚房給你燉了雞湯,喝了以後就趕緊休息吧。”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喝什麼雞湯!什麼叫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這可是漪兒啊,是你我的女兒!差一點就死了,你竟然說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那你要我怎麼辦!”芸姨娘提高音量哽咽道:“推她的人是相府的嫡女,我們漪兒就是個庶出,如何能和她比?就算漪兒今個就那麼去了,那也怪不了別人!”

舒丞相氣到渾身顫抖,指著她說不出話來,最後拂袖而去。

舒丞相的書房裏,舒丞相背對著舒清冉,聽到舒清冉給他請安後也沒回頭,直接說了句“跪下”。

舒清冉也沒表現出不樂意的樣子,直接跪下了。

“你可知道你今日做錯了什麼事情?”舒丞相轉過身厲聲道。

舒清冉抬起頭看著他,眼睛裏像是一攤平靜的水,沒有絲毫的漣漪。

舒丞相看著這樣的舒清冉,不知怎麼的心裏就覺得怪怪的,連語氣也牽強了許多,“你這麼看著我作甚?我問你可知道你今日做錯了什麼事情?”

舒清冉垂下眸子,道:“如果爹指的是我推五姐下水的事情的話,那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不否認,不過爹你要是想要罰我的話,也請你去打聽打聽清楚我為什麼推她。”

“你放肆!你把她推下去還有理了是嗎?”

舒清冉冷哼一聲,直接就不說話了。

“好啊你!反了是吧!你給我跪在這裏好好反省,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起來!”

綠蘿陪著舒清冉跪在這裏,怕舒清冉覺著無聊小聲開口道:“早知道要跪在這裏,應該早點給小姐準備個護膝的東西,瞧著老爺的脾氣還不小,估摸著至少得跪一宿。”

“那便跪一宿吧,總不至於這雙膝蓋會給跪沒了。今日他是怎麼對我的,日後就要千倍百倍的還回來。”

舒清冉冷笑,“差點兒死了?那不就是沒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