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冉這狀告的舒丞相無力反駁,隻能抖著自己的胡子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是相府的嫡女,我肯定是最寵愛你的,等你出嫁那一天,爹爹肯定一顆心放在你身上啊。”
人群中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嗤笑,笑聲很低,但是這裏安靜得很,所以這一聲笑能夠被在場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舒丞相立刻紅了臉,在心裏暗罵誰這麼不懂規矩。
舒清冉也想笑,她爹說謊話的時候還真的是不覺得害臊的,不過她忍住了,可憐兮兮地點點頭,道:“有爹爹這一句,冉兒心裏就放心多了。”
阿鬆把藥遞給了舒清漪,舒清漪此刻有些瘋癲,任誰都不能靠近。好在阿鬆身子骨敏捷,要不然這碗裏的湯藥就撒了一聲。
“這藥是治你臉上的傷的,趕快喝了吧,免得到時候留了疤。”蕭氏道。
不管昨天多麼生氣,那也隻是昨天的事情,此刻她要拿出主母的氣度來。
舒清漪顫抖著手指著她,“誰讓你假好心,明明就是你害得我這樣的,還跑過來假惺惺,你可真是讓人作嘔!”
舒丞相低聲啐了一句“怎麼說話呢你”!
畢竟老夫人還在這兒呢!
蕭氏也不生氣,對著舒丞相道:“這新娘都已經準備好了,外麵來了不少人,老爺還是先去招待客人吧,這裏讓下人看著就好。”
舒丞相看著舒清漪,又看了一眼蕭氏,明顯是不放心,最後還是老夫人拄著拐杖在地上敲了兩下,舒丞相才灰溜溜地離開,看見庭院當中的芸姨娘用委屈的眼神看著自己,歎了口氣。
他也幫不了她什麼啊。
老夫人過來就是讓舒丞相出去接客的,她隻是怕蕭氏一個人壓不住舒丞相,既然任務已經完成,老夫人也就沒有繼續逗留在這裏的必要了,對著阿鬆道:“藥就擱在桌子上,喝不喝隨她。反正這張臉是她的,毀了也是她自己的事!”
老夫人都這樣說了,蕭氏也不打算做個什麼好人,領著舒清冉就去了舒清安的院子裏,此刻舒清安已經換好了衣服,衣服是暗紅色的,不過分妖豔,看著也莊重一些。
他今日需要把自己妹妹送上花轎,這可是第一次,而且門外還有那麼多人看著,他也有些緊張。
不過有了這一次經驗,日後小六兒出嫁的時候,自己應該不會那麼局促了吧?
蕭氏替他整理好領子,道:“你先到大堂等著,等黃府的花轎過來,就該是你上場的時候了,這可是你妹妹的大日子,你可別鬧了笑話。”
“知道了娘,我會克製好自己的情緒的,隻是……隻是大哥不同我一起嗎?”
想到舒清安,蕭氏歎了口氣,道:“昨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大哥畢竟和小五兒一母同胞,左右小四兒心裏得膈應著,還是算了。”
舒清安心裏略有失落,“那還這是可惜了,如果大哥同我一起的話,四妹妹臉上也有光啊!”
舒清冉這狀告的舒丞相無力反駁,隻能抖著自己的胡子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是相府的嫡女,我肯定是最寵愛你的,等你出嫁那一天,爹爹肯定一顆心放在你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