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仔細瞧著她,似乎是對她很滿意,點點頭,道:“我聽晴歡說,你這琴藝可比她更上一籌,今日不如借著這雪景給本宮彈奏一首,如何?”
舒清冉疑惑地看了許晴歡一眼。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她的琴藝有沒有她好,許晴歡難道心裏沒有數嗎?
還特意告訴皇後娘娘她的琴藝好?是為了什麼,當眾給她難堪?就因為自己上次的罪過她?
可是上次自己不是已經在大家麵前出醜給足了她的麵子了嗎?怎麼還記仇記到現在?
舒清冉咬咬牙,這會兒打死都不能演奏,她這琴藝糊糊一般人還行,要說比許晴歡的好,那明眼人一聽就是不信的,這要是彈了,得給皇後留下一個狂妄自大吹噓自己的名聲,會給相府蒙羞。
“回皇後娘娘的話,清冉確實是回彈一點兒琴,可這琴藝絕對是沒有辦法和許小姐相提並論的,而且前些日子下雪路滑,清冉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到了手腕,大夫說了,這些日子不可以碰琴,還望皇後娘娘能夠體恤。”
“啊。”皇後娘娘看著似乎是很遺憾道:“那可真是可惜了,這晴歡說的我心裏直癢癢的。罷了,既然你手受傷了,那本宮也不為難你了。”
“謝謝皇後娘娘。”
許晴歡咬牙,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片子還挺機靈的,竟然三言兩語就讓她找理由搪塞過去。
舒小姐也是太不小心了,這下雪了路滑,以後還是當心些。不過舒小姐天人之姿,學什麼都快,這琴是談不了了,不知能否吹簫呢?相信舒小姐在這蕭上也有一定的造詣,今日不如讓大家一飽耳福。”
舒清冉低著頭,麵無表情,隻是藏在袖子裏緊握著的手暴露了她的情緒。
得饒人處且饒人,為什麼這個許晴歡這麼咄咄逼人,自己到底哪點兒惹她不快了!
想是這麼想著,這皇後娘娘的眼裏已經是滿滿的期待了,她雖然說手受傷了,可這手腕上連根白條子都沒有,一看就是傷的不重,這吹簫靠的是嘴,她也沒法拒絕。
好在謝知遠是個喜歡吹簫的,她以前也學過,雖然不通透,但是也能見人,又被謝知遠給魔鬼般訓練了半年,這會兒拿出來應該不會丟人。
皇後娘娘已經派人去了蕭過來,舒清冉接過,想到自己最近學習的謝西席做的曲子,剛好是他五年前從江南北上看見連綿不絕的雪景被震撼到,於是寫下了這首曲子。
悠揚的聲音想起,舒清冉細長的手指輕輕點著玉蕭,在這一刻,周圍的一切都和自己沒有關係,她是個吹簫的人。
謝西席說過,隻有吹簫的人置身事外,才能把這一副雪景用蕭聲給畫出來。
一曲結束,舒清冉放下了玉蕭,睜開了眼睛,周圍沒有聲音,她剛剛已經完全投入進去了,也不知道自己吹的好不好,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不好?
皇後娘娘仔細瞧著她,似乎是對她很滿意,點點頭,道:“我聽晴歡說,你這琴藝可比她更上一籌,今日不如借著這雪景給本宮彈奏一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