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皇子呢,他為何不在國子監,反而要在舅爺爺這裏讀書?”舒清冉問道。
她之前也打聽過了,但是也不知道個所以然,按理說皇子們應該都送到國子監才對。
“國子監祭酒都管不了那個小祖宗,這是皇帝特地命令的,路先生教書一板一眼,因材施教,所以教出來的學生都不會差,而且是那種你有錯就打,連陛下的麵子都不會給的人。皇帝先前也吩咐了,若是五皇子不聽話,路先生隻管打,無需留手。你們這幾年看到的五皇子乖覺多了,這要到了前幾年,若不是路先生壓著,我這蕭府他都能一把火燒了。”明氏解釋道。
竟還有這樣一段淵源,舒清冉在腦海裏勾勒著五皇子挨打的模樣,不自覺就笑出了聲,明氏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味深長,而後道:“等過兩日我把這些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後,就派人告訴你們一聲,到時候你們再過來。”
舒清冉沒跟著蕭氏一起回去,說是這幾日覺得府裏有些悶,導致頭暈難受,就想著出來逛一逛買買東西。蕭氏也沒有懷疑,把腰間的荷包塞給她就走了。舒清冉照著地契找到了店麵,果然是一處繁華地帶,來往的人身價都是比較高的,至少衣服的麵料就足夠普通百姓家兩三年的開銷。
楚琮讓她自己裝修一下,可是事實上並不需要,店裏除了空曠了些,其他什麼都沒必要布置。
她從兜裏掏出了幾張銀票,塞到了綠蘿的手裏,道:“這幾日就麻煩你多跑幾趟,多買些東西把這裏布置一下,不需要多精美,看著舒服就行,你把那個能人巧匠住的地方告訴我,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在這裏布置。”
綠蘿心裏不放心,這麼多人,萬一再有人陷害怎麼辦?
“小姐,還是讓奴婢跟著你吧,您交代的這些事情,大不了奴婢明日多跑幾趟幫您辦就是了。”
看這個綠蘿臉上的擔心,舒清冉彎彎唇,罷了罷了,就讓她跟著吧,反正這件事情也不著急。
兩個人來到了綠蘿所說的工匠的地方,這裏因為燒著鐵爐,比外麵溫度高一些,尤其是在初夏的時節,感覺尤為明顯,好在舒清冉本身不是個怕熱的,倒是綠蘿,額頭已經冒出了汗,舒清冉怕她難受,就讓她在門外等著。
“老先生,昨日我叫婢女把畫紙給你,不知道老先生可有什麼要賜教的地方?”舒清冉看著那個一心一意打著鐵器的老人家。
這裏的裝修實在是太簡潔了一些,看著隻像一個打鐵器的,像簪子首飾這麼精細的東西,真不像這裏能做出來的。
老先生上身穿著單衣,露出兩條黝黑的胳膊,放下了手中燒紅的鐵,拿著帕子擦了自己額頭的汗,問道:“那個簪子,是小姐畫出來的?小姐是專門給首飾行畫這些東西的嗎?”
舒清冉搖頭,“不是,說出來不怕先生笑話我隻是腦子裏靈光一閃,就畫出來了,婢女說看著還不錯,我就想著能不能打造出來。”
“那五皇子呢,他為何不在國子監,反而要在舅爺爺這裏讀書?”舒清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