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氏冷笑一聲,“他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都這個樣子了還想死咬住人不放。”明氏摘下了腰間的荷包,裏麵有些碎銀子,遞給了低著頭彎著腰的奴才,“你送這一趟辛苦了,拿著吧,去找幾個人盯著相府的動靜,不管什麼事都跟我說。”
蕭庭是跟著明氏的步伐後腳就進了屋子,看著離開的下人,問道:“什麼情況?”
“還能是什麼情況?那個姓舒的就算是個草包,那也是一個聰明的草包。他好不容易爬到了丞相的位置,怎麼可能會放引溪離開?在他心裏,怕是想接回去想個法子讓引溪不明不白死了圓了這段子荒唐事,而且相府的老夫人也是個聰明的,這會子要不是身體不好下不了床,我都不一定能把引溪接回來。”
“後院的事我也不怎麼懂,還是要靠你多分點神,反正侄女兒是不能再回去了,用什麼手段我不管,到時候你就把責任全往我身上推,我臉皮厚不礙事。”
明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曉得的,哪用得著你在這廢話!”
蕭庭咧嘴一笑,而後歎了口氣,“在過幾日,哥哥嫂嫂祭日也就到了,你帶著她去好好祭拜一下吧,這麼多年了,我哥肯定想死她了。還有清安和清冉,一塊待會去,這兩孩子都懂事。”
提到舒清安,明氏心裏又憂愁起來,道:“老爺啊,清冉是個姑娘,日後隻要我們在,她這日子肯定過得舒舒服服的,可是清安是個男孩子,跟了離了異的引溪,隻怕未來的前途……我原本是想著,不若就留在相府,好歹還有個嫡子的名頭,可是今日我見了那個一直壓著引溪的姨娘,人刻薄得很,還把丞相吃的死死的,她自己也有個兒子,肯定不會讓清安有好日子過的,你看這怎麼辦?”
現在住在蕭府可以說是求學,可是科舉之後呢?中了舉人還好說,到時候花點錢在外麵置辦個院子就是,但是舒清安的資質明氏心裏也是清楚的,最起碼明年的科舉,怕是沒有希望了,眼看著孩子就大了,老住在這裏也不像話。
“怕什麼?就讓他住在這裏就是了,我看那孩子挺好,實誠,憨厚,就是膽子忒小了,等以後叫君曄給他練一練,考不上科舉有什麼的,功夫練出來了我就把他拖到大將軍那兒去,怎麼都能謀個一官半職的,那孩子心眼好,也沒什麼鴻鵠之誌,現在想不通,以後慢慢就明白了。”
有了蕭庭這些話,明氏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這心一旦放下了,就免不了想給舒清安說媒,這娉嫋就很好,除了身份低一點,哪裏都好,兩個人站在一起也是般配。
丞相府。
芸姨娘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雖然沒有把蕭氏給整死,可是她和舒丞相和離了,自己也算是心滿意足了,隻要蕭氏一走,她就能穩穩的坐住主母的位置。可是舒丞相心裏不是這麼想的,主母的位置芸姨娘可以坐,但絕對不是因為自己和蕭氏和離了。
明氏冷笑一聲,“他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都這個樣子了還想死咬住人不放。”明氏摘下了腰間的荷包,裏麵有些碎銀子,遞給了低著頭彎著腰的奴才,“你送這一趟辛苦了,拿著吧,去找幾個人盯著相府的動靜,不管什麼事都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