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擱下手中的菜,拿起瓢子舀水給自己洗了手,然後在自己的圍裙上擦幹淨自己的手,才不急不慢地來到林蘇酒的院子。
林蘇酒看著張婆子的樣子突然就來氣,這個婆子竟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我聽說我們三皇子府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了?連頓飯都舍不得做了?既然要哭窮怎麼不親自到我麵前哭?背著我到處嚼舌根子,還用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來惡心我。看來你是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林蘇酒厲聲道。
婆子一點也沒慌張,她在三皇子府裏也不少年了,一直兢兢業業忙著自己的工作,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三皇子府對於下人的待遇很好,有什麼困難隻要跟管家說一聲,多多少少總歸都會幫一些,她對三皇子府也很有歸屬感。
至於這個女人,來了以後就一直趾高氣昂的,隻不過她也不怎麼來廚房,除了叫婢女過來通傳一聲自己的喜好口味,此後就是八杆子都打不著了。
隻是這些日子把府裏大小的事情接手之後,弄得三皇子府烏煙瘴氣的,那些個牆頭草都跑來巴結,而這個女人隻知道挺好聽的話,張婆子是真的看不起這樣的女子,道:“真不是我婆子沒有把姑娘你放在眼裏,隻是姑娘,這府裏大小的事物現在可都是您管著呢,以前是管家管的時候,管家每個月都會說一聲這個月各個院子的蔬菜水果肉食的分發,側妃剛接手那一會兒,雖說安排的不合理,可到底也是安排了,可到了您這兒,銀子不給夠也就算了,一句話都不說,婆子我隻是個做飯的,可不敢越矩,隻能用上個月剩餘的了,姑娘也別不高興,你今日還有藕片和蝦仁,明日怕是連一口新鮮的蔬菜都沒了。”
林蘇酒咬牙,這個婆子明擺著是來膈應她的!
“平日裏每個月給廚房安排的例銀是多少,以後每個月照著個標準給就是了,這種小事你自己去庫房說一聲就行,何必需要我的首肯?那萬一哪天府裏管家的不在了,難不成要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餓著肚子嗎?”
“姑娘說得簡單,我自個去庫房要,那庫房可是要看到府裏管家的手上的張印才肯開門的,姑娘該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婆子懟道。
林蘇酒有些忍無可忍,她是大涼國的聖女,平日裏讀的書都是兵書史書,要學的也都是治世的東西,這些個小事她怎麼會知道怎麼處理?
婆子忽而就笑了,似是在嘲諷林蘇酒,“姑娘既然不知道的話,還是要好好學一學的,不要成天就想著如何得到殿下的歡心。”
“你放肆!我怎麼做還輪不到你說!”林蘇酒喝道。
舒清冉知道這幾日林蘇酒也沒有把府裏事情給管理好,她一直留意著,就怕林蘇酒做出什麼過火的事情來,今日用了午膳後,想著還是要找林蘇酒一趟,交代點事情,沒想到剛到院子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林蘇酒的聲音,舒清冉側耳聽了一會兒,皺著眉。
張婆子擱下手中的菜,拿起瓢子舀水給自己洗了手,然後在自己的圍裙上擦幹淨自己的手,才不急不慢地來到林蘇酒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