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老就是那個馬車夫,跟在楚琮身邊有些年頭了,但是舒清冉不熟悉,隻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而已。
被喚做鐵老的男人身子一怔,故意壓著嗓子道:“奴才不冷,多謝側妃關心了。”
舒清冉眼神一凜,她雖然和鐵老不是很熟悉,可是鐵老是個健談的人,他原本出生於極寒之地,本就耐寒,京都的寒冷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所以一直穿著單衣。若是以往舒清冉這麼說,鐵老隻會笑得爽朗大方,再說一遍他家鄉的故事。
這些都是楚琮告訴她的。
“聽著聲音怕是有些染了風寒了,鐵老,隨我去千味大夫那裏一趟,順帶著給你拿些藥吧。”舒清冉道。
“多謝側妃了。”
舒清冉放下了簾子,看著知秋,拉著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上麵比劃著,知秋是識字的,明白了舒清冉的意思之後暗暗心驚,拚命搖著頭,低著聲音道:“不可,知秋怎麼可以丟下側妃一個人逃走!”
“他們的目標必定是我,我現在腹中懷著孩子,若是此時要跑,必定會動了胎氣,倒不如留下來與他們周旋,興許還有一線生機。你一定要逃出去,才能找救兵來救我!”
知秋急出了眼淚,咬咬牙,掀開簾子,車夫詫異,但是他不敢回頭,怕被人認出了臉,隻好道:“是有什麼事嗎?側妃?”
“沒什麼事。”簾子裏麵的舒清冉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自己肚子有些隱隱作痛,“就是忽然想到,千味大夫今日似乎要出診,還是算了,我們還是回三皇子府吧。”
“這……地方就快到了,不如側妃先過去看看,要是大夫真的不在,我們再回去也不遲。”車夫道。
千味大夫的醫館是在郊外,荒無人煙的地方,方便下手。而回到三皇子府這一路上,都是百姓,無法下手。
“怎麼,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舒清冉冷下了聲音。
車夫眼裏閃過一道狠厲的光芒,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現在下手吧。
他倏地一下子跳下了馬車,由於馬兒受到了驚嚇開始原地打轉,馬車突然顛簸起來,舒清冉在裏麵左右晃動,憑著本能一直護著自己的肚子。
知秋扶住她,把她扶下了馬車,抽出懷中的匕首,看著這個男人,道:“側妃,奴婢不能聽您的話丟下您一個人逃走,奴婢剛剛用了秘術已經叫人來救援了,您快跑,奴婢在這裏幫您擋一會兒。”
舒清冉也顧不著矯情,拎起裙擺就開始跑了起來,知秋擋住了想要上前的男人,咬牙惡狠狠道:“你是誰派過來的?知不知道我們是誰!要是側妃出了什麼事情,你們也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車夫也是冷笑一聲,直接拿起大刀砍了過去。
舒清冉跑到一半,就被人給攔了下來,看著這些窮凶極惡的人,舒清冉可不相信他們是救兵,反而自嘲的笑笑。
是啊,既然有人要對付她,又怎麼可能隻派一個人。
鐵老就是那個馬車夫,跟在楚琮身邊有些年頭了,但是舒清冉不熟悉,隻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