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帝對太後的事情非常的上心,知道舒清冉把大夫請過來了,扔下了手裏的折子就趕過去,剛好趕上千味大夫給太後娘娘把脈。
“太後年輕時思慮過重,並且應該是中過毒傷到了底子,所以才落下了偏頭痛的毛病,這病時常已久,根深蒂固,一時間怕是好不了。草民會給您先開個方子,您先喝上兩個月,說是這兩個月內,您頭疼的毛病好些了,草民才給您開下一個方子,期間如果遇到什麼不適的地方,就把藥斷了,再召草民進來看看就好。”
太後還沒開口問些什麼,就是點點頭,她這麼多年的毛病了,也沒打算能夠治好,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但是這個大夫一把脈就知道她年輕的時候中過毒,想來還是有幾分技術的。
“兩個月?那如果要完全治好太後的病,大概需要多長時間?”皇帝問道。
“如果療效顯著的話,一年之內完全治好這個病是有希望的。若是療效見微,可能需要三五年的時間。”千味大夫回道。
皇帝立刻就發了怒,拍了拍桌子,“朕看你就是個庸醫!要治一年也就算了,竟然還說出三五年這種話!太後得的又不是什麼疑難雜症!怎的就需要這麼長時間?”
舒清冉趕緊站出來,“陛下息怒,這治病一事誰也說不準的,千萬大夫就是保守估計,興許療效好的話,幾個月太娘娘就能擺脫頭痛的痛苦,如若陛下不信的話,我願意替他做擔保。”
“你做擔保?”皇帝陛下嗤笑了一聲,“你的命能值幾個錢,可以替太後娘娘做擔保?”
“夠了陛下。”太後見皇帝臉色越來越沉,趕緊開口勸道:“清冉也是為了哀家好,我這病啊,老毛病了,太醫來看的時候,不也折騰了十幾年沒治好嗎?如今就是三五年的光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不知道啊,哀家還能不能活過三五年。”
勸完之後看著那個神采奕奕的大夫,頭發已經全白了,臉上是密密麻麻的皺紋,可那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看身子骨也硬朗得很。
沒來由的,太後就覺得這個大夫應該是個高人。
“那一切就有了大夫了。”太後客氣道。
千味大夫回了一禮,“其實這病要治得快,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太後娘娘已經年邁,身子骨到底不比年輕人,所以,用藥隻能溫和些,那些猛烈的藥大多數不能用的,否則積少成多,身體不能排出來。至於這三五年的光景,太後請放心,隻要您少憂心些,平時裏多走動走動,再活個十年八年沒什麼問題。”
上了年齡的人都愛聽這種話,太後自然也不例外,這眼裏漸漸就有了笑意,“你這話哀家倒是愛聽,那就借大夫的吉言了,這些日子,就有勞大夫了。”
慧姑不知從哪裏摸出來兩個匣子,其中一個給了千味大夫,明明裝的是真金白銀,另一個則是給了舒清冉,裝的是用孔雀羽毛做的簪子,名曰孔雀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