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裝模作樣的模樣,妖冶冷哼一聲,話卻是對著紫衣說的:“那就等她成了皇後以後,再來與本郡主講規矩吧!現在,你不過是個丫鬟,她不過是個官家小姐,與本郡主提規矩,還早了點吧?”
張如月的臉色瞬間慘白。
紫衣黑著一張臉,不甘地瞪著妖冶:“你以為你還能囂張多久?真當自己是塊寶了不成?”
“你是不是想見識一下,本郡主現在究竟是什麼地位?”妖冶微眯著雙眸,氣勢淩人。
張如月身子發顫,緊抿著下唇哀求道:“郡主,都是月兒的錯。紫衣隻是心直口快,求郡主不要再怪紫衣了……”
心直口快?
妖冶冷笑。
這兩個分明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聯合起來挑釁她!
“皇上,求您為月姑娘做主啊!”
紫衣突然的一聲哀泣讓妖冶猛地一震,緩緩地轉身,果然看見那道明黃的身影臉色難看地朝她們走來。
“參見皇上……”在場的眾人紛紛跪下行禮,除了那道紅色的身影。
妖冶自嘲地勾了勾唇。
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是信了。
還真是可笑,曾幾何時,她把這一招用在沐晚晴的身上,而現在,卻輪到她自己了。
果真是因果循環,一報還一報。
目光觸及女子嘴角那抹苦澀的笑容,男人微微一頓,正要開口,女子卻翩然轉過了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來,他還是來遲了。
“都平身吧……紫衣帶著月兒會吟霄宮休息去。”
甩下這麼一句,男人腳步匆匆地離開,完全沒有理會紫衣方才的那一句哭訴。
張如月半勾著唇角,臉上的笑容善解人意,沒有人看到,她袖中的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纖長的指節深深地嵌入掌心的肉中,她卻絲毫不覺。
妖冶知道身後有人跟著,腳下的步子便越走越快,想要甩開那人,可男人哪裏會讓她得逞,大跨著步子擋在了她的身前。
“讓開!”妖冶氣勢洶洶地瞪著他。
“朕什麼都沒有說,你跑什麼?”男人的臉色也很陰沉。
“什麼都沒有說?你那眼神那臉色不就說明一切了嗎?”妖冶冷嗤一聲,視線別過,不再看他一眼,“更何況,本就如你所見的那樣,我就是不想看到她們,就是欺負她們了!”
男人雙眉緊鎖,臉色更差:“妖冶,你講不講道理?”
妖冶不怒反笑:“我本來就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難道才剛知道嗎?”說罷,她作勢又要走,卻被男人緊緊地扣著肩胛:“月兒剛剛進宮,哪裏得罪你了,你就不能收一收你的脾氣嗎?”
“我都說了,我就是這個脾氣,看不慣你把我趕出宮啊!”妖冶狠命地掙紮了兩下,發現掙不開,也就放棄了動作,一臉憤然地瞪著他,“算了,不用你趕,我自己走。”
“你敢!”男人神色微變,平複了半響,才放低了聲音,好言相勸,“月兒她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與家裏的關係有些緊張,想在宮裏住一段時間。”
“然後呢?她要什麼你都給,那她要當你的女人,你給不給?如果她和家裏的關係一直緊張下去,是不是就得在宮裏住一輩子了?”
男人挫敗地吸了口氣,神色疲憊地放開了她:“妖冶,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抱歉,做不到!”妖冶從男人的身邊擠了過去,頭也不回地離開。
紅色的背影翩然而去,恍若一隻起舞的蝶,伸手,卻抓不住。
回到芳菲殿的時候,墨蘭已經回來了,看到妖冶,不由一急:“郡主,你和皇上還好吧?”
“好什麼好!收拾東西,回王府去!”
藍衣斜了她一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可別讓親者痛,仇者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