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潤長老白眉擰起:“是啊,正是因為看不出來,這大夫和神醫都找遍了,也無濟於事,倘若鬼醫在這的話……”
“鬼醫也看不出的。”淩千雪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了一個鐵盒。
打開鐵盒後,從其中執起幾根泛著銀光的細針。
“別擋光。”淩千雪抬眸掃了眼圍在床旁的兩人。
宋世文凝著淩千雪的舉動,嘴巴動了動,還是忍不住道:“地皇所中的毒,銀針也查不出來,我試……”
話還沒說完,卻是被淩千雪的舉動被怔住了。
隻見淩千雪以極快的速度抬起了地皇的手臂,那細針在指尖轉動著極快的弧度,飛速的紮入了手臂那經脈之上,再以玄氣逼入其中。
“你……”
“閉嘴,保持安靜,要麼出去。”淩千雪打斷宋世文的話。
她神色肅然的看著地皇手臂上那根細針,看了許久,柳眉微微蹙起:“地皇中毒有多長時間了。”
“沒有察覺之前就已經中了毒,在發覺地皇中毒……大概有一年之久了。”長潤長老如實回答。
“這毒下的還當真是棘手,應該是積累了長達十幾年的毒,誰能在地皇身邊十幾年給他投毒?”淩千雪眯著媚眸,凝著那根細針,旋即又抽出一根細針,在同樣的位置,又紮入了一根。
床上的地皇突然身子顫了下,一滴鮮血,順著兩根細針流了出來。
長潤長老緊張的凝著地皇:“這……”
“這沒事,正常現象。”淩千雪拔出銀針,將那滴鮮血以玄氣凝結成塊狀,旋即放到了一側,又拿了隻蠱蟲放入那滴血中。
再抬眸:“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長潤長老努力克製這對地皇的擔心,應道:“因為下毒之人……是地皇最愛的女人,也是這地界曾經的女主人。”
“為何要對地皇下毒?”已經是整個地界的女主人了,還有什麼利益能讓她拋棄地皇,投奔他人?
“之前我沒想清楚,但得知邪凜天是邪凰宮宮主後,我明白了。”長潤長老的眼中透出了一絲恨意,“因為那個女人……她愛著邪凜天。”
淩千雪了然的點了點頭,愛情的確是能讓一個女人放棄所有的地位,放棄一切的最佳理由。
宋世文忽然喊道:“白姑娘,你的蟲子……死了!”
聞言,淩千雪立即起身,凝向了方才放著地皇那滴血的容器,她精心培養的毒蠱竟然四腳朝天,躺在了那滴鮮血之中。
“這毒還真毒啊,連我的毒霸都毒死了。”淩千雪眼中滿是訝然,她的毒蠱是吸食她的鮮血成長,基本上是百毒不侵。
毒霸死了,也就意味,地皇身上所中的毒,饒是她淩千雪,都有可能沾染,也會被毒死。
這倒真是個值得挑戰的毒。
“雪丫頭,你、你有把握嗎?”長潤長老見淩千雪臉上的神情極為的複雜。
就好像是……看到了獵物一般,那種嗜血的興奮感。
淩千雪搖了搖容器內的那滴血,笑道:“這毒,暫時無解。”
長潤長老的瞳仁倏地瞪大,憂心的抓住了淩千雪的手:“那……那怎麼辦,難道地皇真的沒救了嗎?”
淩千雪垂眸看了眼長潤長老的手,露出興味的笑容:“長潤長老,注意尺度。”
“……”長潤長老老臉一紅,登時有些炸毛,“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你告訴我,地皇……地皇到底能不能救?”
淩千雪斜睨了眼長潤長老,繼而關注這容器內的鮮血:“那你也先告訴我,為什麼這麼關心地皇。”
這種關心的程度,淩千雪都覺得……這好像是父子之間的關懷了。
雖然這地皇的年紀可能還比長潤長老大,但從這外形而言,還是挺像是父子、爺孫的感覺。
長潤長老看了眼床榻上的人,垂下了眼簾,白色的胡須微微動了動,聲音在這一瞬,似是含了幾分哽咽:“我的命是地皇給的,這輩子,我會一直跟在地皇的身邊,直到我我死。”
“救命恩人?”淩千雪挑眉,目光在長潤長老和地皇之間徘徊了下。
“比救命恩人更讓我敬重,他不僅是救了我的人,也拯救了我的靈魂,是他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的機會。”地皇嘴角溢出淡淡的笑容,似是在懷念著曾經的時光。
這種感情,是發自肺腑的感情,沒有半點虛假。
淩千雪輕輕拍了拍長潤長老的肩膀:“你放心,有我在,地皇不會有事。”
長潤長老聞言,雙眸泛著晶瑩的光華:“真、真的?”
“你還不信我?”淩千雪佯裝不悅。
“相信相信,隻要雪丫頭肯點頭,地皇一定會沒事。”長潤長老連連點頭,麵上掛著喜悅的笑容,眼角還滲出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