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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了回歸大越的想法之後,尤旋的日子歸於平靜。
除了管理家中庶務,她平時一般都在落雁堂陪伴母親樊氏,或者心血來潮了,便去四處逛逛,嚐一嚐日思夜念的美食。
隻偶爾想到了遠處的父母,她會一個人在燈下作畫,然後把阿爹、阿娘還有阿兄的畫像存放在一張木匣子裏,落上鎖,不讓任何人知道。
有了尤旋的陪伴,樊氏的身體倒是奇跡般的開始有所好轉,氣色也比之前好了。
有了精神,她不免操心起女兒的將來,托著媒人四處為尤旋張羅親事。
她們尤家雖是大戶,也有不少金銀,但因為是商戶,難免讓人低看。再加上尤旋是和離過的,很難找到好人家。
是以這段時間來,媒人給介紹的,莫說自己的女兒了,樊氏自己都瞧不上。
為著這事,樊氏沒少發愁。
其實對於這個尤旋是不著急的,她本來也沒打算嫁人。不過樊氏難得為著她的親事分心,不再憂思成疾,她索性也由著她折騰。
這日,她閑來無事,坐在自己的閨房中獨自研究著一局棋,時而擰眉沉思著,若顰若蹙。
茗兒在一旁看著,感慨萬千。
她家姑娘如今好生勤快,琴棋書畫每天都練習,也沒請什麼教學的先生,卻能自學成才,讓她驚歎不已。
主子以前是不愛這些玩意兒的,雖然跟著柳從依學過一些,也隻是皮毛。沒想到如今進步這麼快。
莫非真的是經神仙點撥,開了竅?
茗兒對她家姑娘的這個說法,一直半信半疑。
有小丫頭端著一盤剛洗好的櫻桃送進來,順便跟尤旋稟報:“姑娘,夫人帶著梅姨出府去了。”
尤旋一直有讓人看著落雁堂那邊的動向,倒不是監督,隻是樊氏身子還沒好全,她怕出什麼意外。
聞此,尤旋撚著黑子的手頓了頓,隨後輕輕落下:“出去做什麼,母親這幾日身子剛好了些。”
小丫頭答:“聽說是去找薑媒婆的,她是寄州城出了名的,平日不得空,夫人請了她幾次都沒來,如今就親自登門以示誠意。”
尤旋:“……”
她母親為她的親事,還真是操碎了心。
“算了,既然有梅姨跟著,讓她出去散散心也好。”尤旋應著,繼續分析自己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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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氏見過薑媒婆出來的時候,心情不太好。
薑媒婆介紹的倒是比其他的媒人好些,但也強不到哪兒去。有個稍微看著順眼一點兒的,仔細一問,大了她家阿貞十一歲。
這差別,樊氏實在有點不能接受。
春梅安慰她:“夫人別急,這種事得慢慢來,急不得。”
“我知道。”樊氏嘴裏應著,但還是著急。
她其實很想找個能入贅的,這樣女兒吃不了什麼苦。但哪個好人家的兒郎,會願意入贅商戶人家呢?願意的,都是些好吃懶做之徒,如何與她的阿貞相配?
樊氏歎了口氣,對春梅說:“讓馬夫先回去吧,咱們倆四處走走,感覺坐馬車有些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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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了回歸大越的想法之後,尤旋的日子歸於平靜。
除了管理家中庶務,她平時一般都在落雁堂陪伴母親樊氏,或者心血來潮了,便去四處逛逛,嚐一嚐日思夜念的美食。
隻偶爾想到了遠處的父母,她會一個人在燈下作畫,然後把阿爹、阿娘還有阿兄的畫像存放在一張木匣子裏,落上鎖,不讓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