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皓安和兩位伴讀也忍俊不禁。
長安抬起袖子抹了把臉,瞧見黑乎乎的,嫌棄地皺眉。又見長泰笑她,她拿著筆在長泰臉上也劃了一道。
長泰不依了,還回去一筆,劃在長安的花裙衫上。
姊妹兩個你一下我一下,不多時,都成了小花貓。
柳從勳在旁邊看著,拉哪個哪個哭,甚至還被兩個公主拿著筆一人劃了一道在他臉上,他隻能無奈歎息。穆皓安過來拉扯,最後也被兩位妹妹畫了墨,他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小淘氣,又打不得,罵不得。
直到外麵響起內監的傳話聲,說陛下和皇後來了。長安和長泰聞此明顯一愣,都利索地順著椅子爬下來,然後默契地抱頭躲到了書案底下。
清平和穆庭蔚一進來就瞧見柳從勳臉上的墨水,兩人互望了一眼,神色各異。
柳從勳和太子等人上前行禮。
清平四下看看,最後目光停留在書案底下的一抹裙擺上,歎了口氣,沉聲道:“長安長泰,你們倆出來!”
被清平嚴厲的聲音一嗬斥,姊妹兩個一前一後地爬出來,難得手拉著手,一起同甘共苦的模樣。
清平嘴角抽了抽,看著她們倆髒兮兮的樣子,擰眉:“太傅和皇兄臉上的墨,誰畫的?”
“長安!” “長泰!”
倆人異口同聲,瞬間不拉手了。
清平看著那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神色更冷了幾分:“都去給太傅認錯!”
姊妹兩個被嚇著了,乖乖跑到柳從勳跟前,低著腦袋,可憐兮兮的。
柳從勳頷首行禮:“公主年幼,並非有意,娘娘不必過多責怪。”
穆庭蔚一直沒開口,此時轉頭吩咐徐朗:“帶太傅下去洗漱。”
徐朗應著,同柳從勳一起下去。
長安和長泰掃了眼沉著臉的母親,再看一眼平靜望著她們的父親,最後雙雙跑到穆庭蔚跟前,仰著臉軟糯糯地喊:“父皇——”
看著她們倆髒兮兮的樣子,穆庭蔚笑著搖頭,最後還是一手一個將人抱了起來:“回去洗洗,一個個髒死了。”
聽他這麼說,兩位公主很默契地把臉上的墨水往他身上蹭,還把黑乎乎的小手往她們父皇臉上抹。
穆皓安在一旁看著,目瞪口呆。
他兩個妹妹果真有本事,對父皇做這樣的事,再借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
偏偏父皇這會兒不僅一點沒生氣,還笑了。
穆皓安:“……”他如果也是個女兒就好了。
清平走過來,拿帕子幫穆皓安把臉上的墨水擦掉:“鬧騰這一會兒也正午了,去洗洗和他們倆一起用膳去吧。”
兩位侍讀來回出入皇宮麻煩,清平便讓他們倆在東宮陪穆皓安一起用午膳,彼此培養情誼,也能有個伴兒。
穆皓安聞此對著穆庭蔚和清平行禮,帶兩個伴讀下去。
等人都走了,清平望向穆庭蔚懷裏倆“黑丫頭”,嗔了一眼,什麼話都不說便準備出去。
倆人可憐兮兮喊“母後”,伸著手想讓清平抱。
穆皓安和兩位伴讀也忍俊不禁。
長安抬起袖子抹了把臉,瞧見黑乎乎的,嫌棄地皺眉。又見長泰笑她,她拿著筆在長泰臉上也劃了一道。
長泰不依了,還回去一筆,劃在長安的花裙衫上。
姊妹兩個你一下我一下,不多時,都成了小花貓。
柳從勳在旁邊看著,拉哪個哪個哭,甚至還被兩個公主拿著筆一人劃了一道在他臉上,他隻能無奈歎息。穆皓安過來拉扯,最後也被兩位妹妹畫了墨,他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小淘氣,又打不得,罵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