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九不以為然,這是事實呀。
“不過,他並不想娶那名女子,一直躲著她。”東方昊繼續說。
“恩?怎麼講?”楚思九湊過頭去。
東方昊眼風冷冷地掃著她,“怎麼,這樣就有興趣了?”
必須的呀。
楚思九嘿嘿地笑,“他是我跟班呀,我自然有興趣。”
東方昊仔細地打量她,她的瑩澈的眸子裏,有的隻是八卦的興奮。
心思鬆緩了些,扯過她的小手握在手中,暖融融的熱量不斷地發著酵,“方才怎麼突然肯上車了?”
冷不丁的換了話題,又整出這種肉麻的動作,讓楚思九好不習慣。
悄悄地想把手抽回來,卻被他捏得很緊。
“我怕王爺上手刀,慫了。”她隨便找了個理由。
東方昊歎了一聲,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掌心,“本王哪裏舍得。”
這畫風,轉得這般詭異。
楚思九也是醉了。
“本王被李婉算計了。”他又轉了話題。
楚思九吃驚地看他。
東方昊撫著她的光潔嫩滑的手,嘴唇忍不住覆上去,吻了吻。
楚思九心裏撲通撲通,這貨打算整哪一般呢。
“忠勇侯出殯那日,她讓李家的人破壞了她的馬車,搭我的馬車回府。我喝了酒,她身上似乎有股子味道,嗅到後酒意更甚了。”東方昊的聲音很冷。
“迷途。”楚思九輕聲地說,“那香氣叫迷途,氣味很淡,可以加深醉酒。青樓裏有人用這種香料。”
東方昊恍然大悟,突地又有了惱意,狠狠地捏她一記。
“阿九果然見多識廣。”
楚思九的情緒不高,能把這貨算計到床上,也是李婉的本事。
深深地呼一口氣,她淡定地說,“繼續說未婚妻的事情。”
東方昊看著她,深幽的眸子忽明忽暗,似是忍了會兒,他突地將她摟入懷裏,聲音沉啞,“阿九就不想知道,本王有沒失身?”
失身?
楚思九禁不住打了個寒噤,丫的還要臉不?
東方昊挺高興,唇瓣壓著她的耳廊,輕聲道,“本王自然不會碰她,就算是醉了,本王也能嗅出她不是阿九。”
楚思九覺得自己的小心肝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精神受不了。有些事情就象烙餅,翻來覆去地烤了很多遍了,燙了,熟了,吃了,飽了,不必再思量了。
她不欲轉變戰略方針,這貨是隻香餑餑,遲早會被別的女人撲了。
“還是,說未婚妻的事情吧。”
對於她的冷淡,東方昊很不滿意,心裏頭別扭得緊。
然而他有掣肘。
首先是與皇帝談下的條件:一年內不許近她的身。
其次便是外公非要折騰晴雪表妹之事。
煩呐。
坐直了身子,他娓娓道來,“孤狼的師公風傲天,出身於紅葉山莊。孤狼便是被他領去紅葉山莊附近的絕寒穀練習功夫。孤狼與紅葉山莊的大小姐雲朵,青梅竹馬。他十七歲出來複仇前,由師公作主訂了婚。然而他一走就沒了消息,半年前更是傳了死訊,我猜測他不想娶雲朵。”
楚思九常年混跡街頭,很知道一些江湖上的傳奇,“就是那個擅長做暗器,與唐門齊名的紅葉山莊?”
“對。”東方昊點了頭。
“哇塞,沒想到寒冰公子的未婚妻來頭這麼大。您是如何知道的?”她好奇地問。
東方昊是天家皇子的派頭,微揚了頭,理所當然地說,“這大餘國會有本王打探不到的事情麼?”
對於這個說法,楚思九是服氣的。
她腦子好使,稍微轉了轉,清幽的眸子裏有了些內容,“你不會給紅葉山莊帶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