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露寒重,沈公子傷勢未愈,不宜吹風。”
沈衍眸色微深,看到薑嫵眼中盛滿了關切之色,他眸中的異樣之色很快隱入眼底。
白術詫異極了,白芨重新撿回來的果子又落了一地。他們總覺得麵前這兩人的角色反了,說不出的違和,但一時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沈公子快回去換藥吧,耽擱了傷情可不好。”薑嫵看了眼天色,催促他道,“天色已晚了,我也要回去了。”
沈衍眼瞼微垂,看不出任何的神色變化:“好,薑姑娘也早些休息。”
薑嫵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
薑嫵的身後,聽雪的表情一言難盡,她神情複雜地看了沈衍一眼,又匆忙跟上薑嫵的腳步。
“姑娘,你真的打算帶那沈公子回上京?” 她壓低聲音問。
薑嫵道:“反正是同路,沈公子也答應了,路途上多一個人結伴同行,也沒什麼不好的。”
一團白絨絨的毛球從薑嫵的衣領底下鑽了出來,睡眼蓬鬆地往她臉上蹭了蹭:“啾啾?”薑嫵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又聽見它“啾啾”地叫喚了兩聲,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薑嫵不由失笑。
聽雪又問:“那國公爺那邊……姑娘想好如何應付了嗎?”
薑嫵並不以為然:“從桃城返回上京,最快也要一月的時間,多這三五天,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想到聽雪愛為她操心的性子,薑嫵略微停頓,又給她出主意道,“這樣吧,你要是實在擔心,就替我回一封信,說這時節多雨,道路泥濘難行,所以耽誤了行程。”
“姑娘,奴婢……”聽雪捂臉,她想表達的並非這個意思,怎麼一說出來,就完全被歪解了呢?
待回過神來時,薑嫵已進入房間。
“好了,時候不早了,聽雪你也早點歇息吧,明早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們呢。”薑嫵朝她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關上了房門。
被關在門外,聽雪愁眉苦臉,整個人都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狀態中。
唉,姑娘真是被沈衍那小白臉兒迷得找不著北了,這叫她如何是好?
***
“咚!——咚!咚!”
更夫打更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此時已是三更天了。“咚!”一聲石子落入水腫的聲音覆住更夫的腳步聲,靜謐的水麵蕩漾開一圈圈漣漪。
夜色爬上牆壁,幾點黯淡的月光稀疏雨點般打在走廊樓閣間。
夜風微涼。
直到這深夜時刻,沈衍還未入睡。他就著月光,姿態閑適地坐在庭院的池子旁。但他身上披著的那件明顯是姑娘家的披風,卻與一身穿著格格不入。
“主上。”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他伸手,將一把魚餌撒入池水中,看著池中的錦鯉爭相浮出水麵搶奪食物,方才緩緩開口道:“上京目前的狀況如何?”
白芨收斂了嬉皮笑臉,神情嚴肅道:“回主上的話,屬下剛收到消息,空王和閑王最近正在暗地裏招兵買馬。”
空王和閑王,正是前太子和前三皇子的封號。新帝篡位登基之後,分別將這二人封為了“空王”和“閑王”,還架空了他們手中的權力,將他們幽禁在王府中。當初他們鬥得最為激烈,現在回想起來真是諷刺至極。
“夜露寒重,沈公子傷勢未愈,不宜吹風。”
沈衍眸色微深,看到薑嫵眼中盛滿了關切之色,他眸中的異樣之色很快隱入眼底。
白術詫異極了,白芨重新撿回來的果子又落了一地。他們總覺得麵前這兩人的角色反了,說不出的違和,但一時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沈公子快回去換藥吧,耽擱了傷情可不好。”薑嫵看了眼天色,催促他道,“天色已晚了,我也要回去了。”
沈衍眼瞼微垂,看不出任何的神色變化:“好,薑姑娘也早些休息。”
薑嫵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
薑嫵的身後,聽雪的表情一言難盡,她神情複雜地看了沈衍一眼,又匆忙跟上薑嫵的腳步。
“姑娘,你真的打算帶那沈公子回上京?” 她壓低聲音問。
薑嫵道:“反正是同路,沈公子也答應了,路途上多一個人結伴同行,也沒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