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站了起身,走向窗邊,推開了窗戶。
“我不能再拖累阿嫵了。”他低聲道,“也是時候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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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竹露閣離開,薑瀅月卻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她下意識看向薑華裳,目露不甘:“二姐姐,你平時最有主意了,大姐姐不肯見我們,該怎麼辦?難道你就甘心……”
薑華裳略微沉思,眼中劃過一道利芒:“走,我們去三妹那。”
“三姐姐那?”
薑瀅月心裏疑惑,但還是跟著她一同前去了薑湄的院子。
薑湄正在自己的房中生著悶氣,看到這兩名不速之客的前來,心中火氣竄得更高了。
“你們又來做什麼?”
她正要命人將薑華裳和薑瀅月趕出去,卻見薑華裳向她走來,慢條斯理地開口道:“三妹啊,宣平侯差人給大姐姐送來了一箱鮫人之淚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薑湄沒好氣地瞪她一眼:“那又怎樣?”
“沒什麼,我隻是為三妹感到不忿而已。”薑華裳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大姐姐不是已經有了那個小白臉,為何又要去招惹宣平侯?”
說道此處,她故意賣了個關子:“莫非……那小白臉已經失寵了?”
薑湄瞪她一眼,警惕地道:“你想說什麼?”
薑華裳微微一笑,眼底閃著亮光:“三妹妹難道不想試探一下,大姐姐究竟是真的在乎那個小白臉,還是說,那個小白臉隻是一個幌子?”
薑湄猛然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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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我們抓到那名竊賊了!”
第二天一早,薑元明剛從朱氏的院子裏出來,忽地聽到一道宛如洪鍾的聲音傳來。
他不由皺起了眉:“何事如此喧嘩?”
外麵的小廝匆忙走了進來,道:“回國公爺,夫人早上的時候,發現一支珍貴的金衩不見了。三姑娘剛剛捉到了一名竊賊,當場人贓並獲。”
“竊賊?”
薑元明眉頭依然緊皺,“走,過去看看。”
薑元明來到前廳時,薑湄正頤指氣使在審問被府中護衛押解在地的竊賊:“說,為什麼要這樣做?”
竊賊低著頭,哆嗦著道:“三姑娘饒命!是、是有人指使我這麼做的。”
“有人指使?是……”
薑華裳和薑瀅月也聽聞風聲而來。
薑華裳打量了地上的竊賊好幾眼,突然道:“咦,這不是大姐姐院子裏的小廝嗎?”
薑瀅月吃驚地捂住嘴巴:“什麼?大姐姐院子裏的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發生了何時?”
卻在此時,薑元明威嚴的聲音傳來。
“父親。”
薑湄見狀,連忙提起裙子小跑上前,拉過他的手臂,一臉氣憤地告狀道:“父親,我抓到了一個竊賊,就是他偷走了娘親的金衩。”
薑元明道:“這竊賊是何人?審問清楚了嗎?”
旁邊有一人猶豫地開口:“似乎是……大姑娘院子裏的小廝。”
“是阿嫵院裏的人?”提到了薑嫵,薑元明眼中浮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忌憚之色,“既然是阿嫵院子裏的人,那就等阿嫵過來再說。”
薑湄並沒有察覺到薑元明語氣的異常,有了他這句話,她的心裏頓時升騰起難以壓抑的喜悅。她轉過身,笑著吩咐身旁的丫鬟:“你去把大姐姐請過來。”
“是。”
丫鬟領了命令,匆忙地朝竹露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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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嫵很快聞訊趕來,與薑湄猜測的一樣,沈衍也跟著她一同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