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仔細檢查了一番,得出了結果。
他重新為朱巧容的屍身蓋上白布,轉過身來,回稟道:“回大長公主,回各位公子、小姐,這位姑娘正是溺水而亡?”
“溺水?”
莫雲儀和蘇姀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
薑嫵仍麵不改色,何若愚卻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的底氣又回來了一些:“現在仵作已經證實朱巧容是溺死,也就是說,她的確是掉入過湖中,是被水淹死的,而的確又是薑湄把她推入湖中的,就算沒有丫鬟的證詞,她也是凶手,這是無可抵賴的。”
薑嫵從容地道:“雖然朱巧容是淹死的,但未必是在這湖裏淹死的。”
何若愚冷哼一聲:“你就算怕輸,也不憋連這種理由都胡扯出來。”
薑嫵沒有理會她,隻道:“各位可曾注意到,朱巧容鞋底上沾著的泥?”她說著,走到朱巧容的屍身前,用手指朝她的鞋底上輕輕一劃。
她的眼中劃過一抹深思之色,心中也有了思量。
“鞋底?”
眾人一怔,紛紛朝朱巧容的鞋子看了過去。
孫妙妙捂著嘴巴驚訝出聲:“咦,她的鞋底怎麼有這麼多泥沙?”
薑嫵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沒錯,長公主府各處都是鋪墊著青石板的地麵,鮮有泥路,這些泥沙是從何而來的呢?”
何若愚僵了一僵:“說、說不定是跳湖時沾上的……”
“各位再看,那是剛才侍衛上岸時脫下的鞋子,他落水之後再上岸,鞋底卻是幹淨的。”薑嫵指著侍衛扔在岸邊的一雙鞋,道,“湖心亭這一帶也沒有泥路,那朱巧容鞋底沾上的泥,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大長公主沉聲道。
蘇翎一臉凝重地道:“恐怕是有人殺害了朱巧容之後,再將她拋屍到湖中。”
若這結論是由薑嫵說出,朝陽郡主必定會出聲反駁,可此時卻是由蘇翎說出來的,眾人唯有信服。
薑嫵點頭,認同道:“沒錯,蘇大公子所言甚是。”
“這……的確是個疑點。”何若愚強作鎮定,“可剛剛仵作也說了,朱巧容的確是溺死的,又怎樣殺害後再拋屍到湖中。殺害人後再拋屍和溺死的死因並不一樣。”
薑嫵轉頭看向仵作:“仵作,請問死者除了淹死這一點,他的身上還有可疑的地方?”
仵作回答道:“回這位姑娘,死者的確是被淹死的,但奇怪的是,她胸前有一道壓痕,而且身體有極力掙紮的痕跡。”
“小的還發現了,死者的指甲裏有一些皮屑,但她的身上並無外傷,恐怕她指甲裏的皮屑是屬於別人的。”
何若愚失聲道:“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仵作奇怪地道:“何姑娘,你隻讓我檢查死者的死因,並沒有問我別的事情啊。”
何若愚的臉色添了幾分蒼白,她將手藏到衣袖底下,暗自握緊起來。
事情進展到這種地步,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仵作仔細檢查了一番,得出了結果。
他重新為朱巧容的屍身蓋上白布,轉過身來,回稟道:“回大長公主,回各位公子、小姐,這位姑娘正是溺水而亡?”
“溺水?”
莫雲儀和蘇姀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
薑嫵仍麵不改色,何若愚卻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的底氣又回來了一些:“現在仵作已經證實朱巧容是溺死,也就是說,她的確是掉入過湖中,是被水淹死的,而的確又是薑湄把她推入湖中的,就算沒有丫鬟的證詞,她也是凶手,這是無可抵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