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嫵道:“王大人,剛才我們前去朝陽郡主的院子裏調查時,我問過郡主院裏的丫鬟,朱巧容最後待過的地方是在哪裏,她回答說是在朝陽郡主的房間。”
“我有些奇怪,便追問郡主為何會將自己的房間讓給朱巧容,而不是將她帶到別的廂房。”
朝陽郡主漸漸回過神來,聽到薑嫵的陳述,忍不住插話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因為我,巧容才被染料潑了一身,我心中過意不去,所以特意把房間讓給了她。”
薑嫵點了點頭:“沒錯,郡主的丫鬟也是怎麼回答的。”
她略微停頓,又道:“可是,朱巧容借了郡主的廂房也罷,為什麼還會穿上了郡主的衣服?”
“什麼?”
眾人不約而同一驚。
薑嫵抬眸看了朝陽郡主一眼,又收回目光,道:“朱巧容的身形比郡主更要小巧玲瓏一些,所以郡主的衣服穿在朱巧容的身上會顯得寬大。在驗屍的時候,我注意到這一點,便又問了院中的丫鬟。”
王遠之追問:“丫鬟是怎麼說的?”
“她說,在給朱巧容送衣服的時候,不小心將她和朝陽郡主的衣服弄混了。”薑嫵道,“就這樣,朱巧容穿上了郡主的衣服,而她的身上全是染料,那時也看不清她的臉。因此凶手在闖入房中的時候,大概就這樣誤將她當成了朝陽郡主。”
“我猜測凶手應該是從背後捂住了朱巧容的嘴巴,將她帶出了房間,而且雙方的力量對比懸殊,因為屋中並無掙紮打鬥的痕跡。”
“而在院子的魚池附近卻有掙紮的痕跡,朱巧容在反抗的時候,她頭上的珠釵掉到了魚池裏,她的鞋子也因踩過泥地,沾染上了泥土,但凶手隻顧著取她性命,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他擔心她的動靜引來別人的注意,就這樣將她按到魚池裏溺死了。”
在場之人聽罷,無不倒抽了一口涼氣。
薑嫵接著道來:“可隨之,凶手便發現自己殺錯了人。蓋因朝陽郡主的院子有一個出口是通向湖心亭的,於是凶手便將朱巧容的屍身投入湖中,然後與府中的內應,演了一出投湖自盡的好戲。”
話音落時,她緩緩轉過身去,再次對上葉獻陽犀利的目光。
“葉公子,我說得可對?”
葉獻陽仍舊沉默著,可下一刻,他突然出手掀翻麵前的桌子。
“啊!”
桌子被掀翻和東西落地的聲音中頃刻混雜進一片尖叫聲。
薑嫵驀地往後退了幾步。
蘇翎見勢不妙,立刻從身旁的官差腰間拔出了劍,迎上前去:“薑姑娘,小心!”
葉獻陽卻一改雅儒的姿態,麵露凶色,伸手朝薑嫵抓來。可他剛才來的這一招,已讓薑嫵有了防備。
“來人啊!快來人把他抓起來!”朝陽郡主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扯過周圍的丫鬟擋道自己的身前,自己則躲到了一根梁柱後,高扯著嗓子叫喊起來。
薑嫵後退躲過葉獻陽的攻擊,讓他抓了個空。而這時,蘇翎已來到薑嫵身前,截下了葉獻陽的又一擊。
薑嫵道:“王大人,剛才我們前去朝陽郡主的院子裏調查時,我問過郡主院裏的丫鬟,朱巧容最後待過的地方是在哪裏,她回答說是在朝陽郡主的房間。”
“我有些奇怪,便追問郡主為何會將自己的房間讓給朱巧容,而不是將她帶到別的廂房。”
朝陽郡主漸漸回過神來,聽到薑嫵的陳述,忍不住插話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因為我,巧容才被染料潑了一身,我心中過意不去,所以特意把房間讓給了她。”
薑嫵點了點頭:“沒錯,郡主的丫鬟也是怎麼回答的。”
她略微停頓,又道:“可是,朱巧容借了郡主的廂房也罷,為什麼還會穿上了郡主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