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看著她的發頂,好一會兒道:“以後你會習慣。”
“哎?”
薑嫵有些疑惑地抬眸。
沈衍卻已經背過身去:“走吧。”
薑嫵看著沈衍的背影,微微有些失神。
真是奇怪,為何她與暴君相處的時候,絲毫沒有碰見楚衡時那種詭異的不適感,反而十分自在。
暴君名聲雖惡,卻是麵冷心熱,也不是很難相處。
***
馬車駛出上京城時,白芨向白術詢問在臻寶齋裏查探的情況。
“白……”意識到自己險些說漏嘴,他趕緊改口道,“這光天白日的,居然又碰到宣平侯那家夥,真是晦氣!”
薑嫵好奇地問:“阿一大人與宣平侯之間有恩怨嗎?”
“當、當然!”白芨裝模作樣地哼了一聲,用憤憤的語氣道,“別看那宣平侯人模狗樣的,人卻又吝嗇又小氣,他幾個月前借了我的十兩銀子到現在還不肯還,你說他過分不過分?”
什麼?薑嫵聽得一呆。
沈衍不動聲色地瞥向了他,白芨趕緊轉移話題道:“不說這個了,阿二,你剛才打聽到什麼消息了?”
“剛剛臻寶齋的掌櫃說,從空王府失竊的那箱珍珠,是一個姓盧的人,住在上京城外東郊的盧家村,村裏的人都叫他作盧癩子。他時常會從各處搜刮來一些好貨賣給臻寶齋。”
白術將剛才從掌櫃口中打聽而來的消息一一道來。
白芨嗤笑出聲:“搜刮而來?我看是偷盜而來吧。”
白術點頭道:“的確如此。”
很快,馬車停了下來。
白術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隨即回過頭道:“陛下,我們到了。”
盧家村雖在郊外,但距離不遠。
下了馬車,一行人進入到盧家村中。
微熹的晨光透過樹間的縫隙,散入了霧氣之中,在綠油油的葉子上凝聚起明耀的光點。與上京城的繁華不同,這裏山明水秀,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別有一番田園的風味。
村口的道路兩旁是田地,依稀可見正在田中勞作耕地的身影。
“這村這麼大,那盧癩子住在那一家?”白芨看著村中錯落有致的房屋,不由問道。
白術往四處張望,正好有一名扛著鋤頭中年男子從田埂的小路走出。
白術立刻走上前,攔下了中年男子,問道:“這位兄台,請問你可知道盧癩子的家在哪裏?”
“你們要找盧癩子?”中年男子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眼,往村中一指,“盧癩子在村末的最後一家,你們沿著這裏一直走過去,過了那一座石板橋,就能看到了他們家了。”
“多謝兄台。”
道謝之後,白術折返回來,道:“陛下,盧癩子住的地方,在村的最末端。”
沈衍道:“我們過去吧。”
走過石橋,是村尾最偏僻的一塊地方。那雜草叢生的其中,的確有一間破爛不堪的茅屋。這間茅屋的窗戶和大門破了幾處,破洞處隻貼了幾張薄薄的紙。
這間茅屋正大門緊閉。
白術走上前,敲了敲門,高聲道:“請問可有人在?”
沈衍看著她的發頂,好一會兒道:“以後你會習慣。”
“哎?”
薑嫵有些疑惑地抬眸。
沈衍卻已經背過身去:“走吧。”
薑嫵看著沈衍的背影,微微有些失神。
真是奇怪,為何她與暴君相處的時候,絲毫沒有碰見楚衡時那種詭異的不適感,反而十分自在。
暴君名聲雖惡,卻是麵冷心熱,也不是很難相處。
***
馬車駛出上京城時,白芨向白術詢問在臻寶齋裏查探的情況。
“白……”意識到自己險些說漏嘴,他趕緊改口道,“這光天白日的,居然又碰到宣平侯那家夥,真是晦氣!”
薑嫵好奇地問:“阿一大人與宣平侯之間有恩怨嗎?”
“當、當然!”白芨裝模作樣地哼了一聲,用憤憤的語氣道,“別看那宣平侯人模狗樣的,人卻又吝嗇又小氣,他幾個月前借了我的十兩銀子到現在還不肯還,你說他過分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