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梵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梟陽收起九州鏡後對曇梵道：“司命說現在神族大多數人手都在搜捕妖王，能用的不多，他都派過來，他們一有線索會馬上通知我們。”
梟陽從懷中拿出一張人界的山川地形圖，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就是朔日了，他們最多還能找一個地方，它去哪兒的可能性最大？
梟陽額間熱汗不止，不能再拖下去了，越拖時間越少。
梟陽指著鹿台山道：“妖王和祇陽的事情發生在同一天，兩件事情又都有朱厭妖參與，我總覺得這不是巧合，即使它不在鹿台山，鹿台山也一定會有什麼線索，我們去鹿台山看看？”
——
海殷城城西山林。
黑影從兮芕芃的影子中鑽了出來，麵前是一個幾乎被雜草遮蓋住的山洞，洞中隱隱約約傳來一種令它非常不悅的氣息，“就是這裏？”
兮芕芃臉上是掩飾不住欣喜，亮著光的眼眸比夜幕上高掛的繁星還璀璨，她扒開雜草，“就是這裏！我不會記錯的！”
一團黑霧從黑影的身上分離開來，它飄在兮芕芃麵前，化成一團藍綠色的妖火。
黑漆漆的山洞在妖火的照明更顯陰森，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道路被雜亂無章的白骨給埋沒，那些白骨全是人骨，鋪在道路上有半人高——這是當年因為斫骸陣而死的人。
黑影施法將兮芕芃提起，從白骨上方飛進洞中。
兮芕芃看著身下的累累白骨突然想起她曾哭著問爹爹為什麼要停止法陣？
爹爹當時說，“生民何辜。”
她那時不能理解，生民無辜，那他們兮爻門上下百十人就不無辜麼？若是陣法中斷，他們又該如何？
如今她親眼所見白骨成山，突然理解了當時爹爹他們選擇停止陣法以身殉道的心情。
以萬民之命換一門之命，即使活了下去，餘生怕也不能釋懷。
黑影帶著兮芕芃兜兜轉轉良久，終於來到山洞中央。
原來此山洞是一個天然的溶洞，洞中央一汪水潭，鍾乳石柱從洞頂倒掛而下，每根鍾乳石柱上分門別類地吊著一堆妖的腦袋，人族屍體經過幾年就能腐爛，但是有些妖的屍體經過千年百年地風吹日曬還能保持死前的模樣。
鍾乳石上掛著的妖首齊齊瞋目裂眥地瞪著來人，後方相連的五六個溶洞中塞滿了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無腦妖屍。
兮芕芃有些緊張，兮爻門自開山以來除的妖數不勝數，妖屍雖然不像神體那樣可利用的地方多，但是也容易被居心叵測的惡人拿去煉製一些下三濫的東西，是以兮爻門為杜絕這些情況發生，除妖後都會將屍體帶回此禁地封印，等它們慢慢風化。
兮芕芃偷偷瞄了一眼黑影，黑影前輩也是妖族的，它來幫爹爹他們卻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知道它會不會介意，若是它生氣甩手走了該如何是好。
不過兮芕芃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黑影本不是真心，也就不存在什麼甩手而走。
曇梵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梟陽收起九州鏡後對曇梵道：“司命說現在神族大多數人手都在搜捕妖王，能用的不多，他都派過來，他們一有線索會馬上通知我們。”
梟陽從懷中拿出一張人界的山川地形圖，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就是朔日了，他們最多還能找一個地方，它去哪兒的可能性最大？
梟陽額間熱汗不止，不能再拖下去了，越拖時間越少。
梟陽指著鹿台山道：“妖王和祇陽的事情發生在同一天，兩件事情又都有朱厭妖參與，我總覺得這不是巧合，即使它不在鹿台山，鹿台山也一定會有什麼線索，我們去鹿台山看看？”
——
海殷城城西山林。
黑影從兮芕芃的影子中鑽了出來，麵前是一個幾乎被雜草遮蓋住的山洞，洞中隱隱約約傳來一種令它非常不悅的氣息，“就是這裏？”
兮芕芃臉上是掩飾不住欣喜，亮著光的眼眸比夜幕上高掛的繁星還璀璨，她扒開雜草，“就是這裏！我不會記錯的！”
一團黑霧從黑影的身上分離開來，它飄在兮芕芃麵前，化成一團藍綠色的妖火。
黑漆漆的山洞在妖火的照明更顯陰森，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道路被雜亂無章的白骨給埋沒，那些白骨全是人骨，鋪在道路上有半人高——這是當年因為斫骸陣而死的人。
黑影施法將兮芕芃提起，從白骨上方飛進洞中。
兮芕芃看著身下的累累白骨突然想起她曾哭著問爹爹為什麼要停止法陣？
爹爹當時說，“生民何辜。”
她那時不能理解，生民無辜，那他們兮爻門上下百十人就不無辜麼？若是陣法中斷，他們又該如何？
如今她親眼所見白骨成山，突然理解了當時爹爹他們選擇停止陣法以身殉道的心情。
以萬民之命換一門之命，即使活了下去，餘生怕也不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