祇陽忍著劇痛哽咽道：“是我對不起你們，這些年我時常回憶當年之事，我這一生做過許多身不由己的事，但是滅你們兮爻門確實是我一手為之，並非他人逼迫，是我對不起你們。”
“對不起？”一個低沉的男聲在鏡中響起，他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著令人有種悲涼之感，“我兮爻門數百多條人命皆因你而亡，我兮爻門數百年的清譽也斷送在你手，你一句對不起又有何用？”
祇陽的下顎因為極度的痛苦而緊繃：“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麼。”
“我要知道你為何要這樣對待兮爻門，以及當年那件事情你們是如何謀劃的。”
祇陽因為疼痛而扭曲的麵容上出現了一絲迷茫，不明白事到如今再糾結當年的事情還有什麼意義，他許久沒有言語，好像在想應該從何說起。
“我出身散仙，並非宗門弟子，你可能不明白這兩者有什麼區別，你姑且可以將散仙當作你們人族無權無勢的布衣百姓，相反，宗門弟子就是王侯將相府中的後輩。”
“我花了三百年從一個小神官升到了大神官，又在大神官的位置上待了五百年，其間我勤勤懇懇，不敢有一絲行差踏錯，我看著那些比我小幾百歲的宗門弟子一個又一個的越過我，到我上麵，我實在心有不甘，直到有一天，笳耀找到了我。”
“啪——”重霄宮內響起了一聲玉扇落地的聲音。
曇梵看了眼笳耀，隻見他麵色慘白，滿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半空中的九州鏡。
看來是曇梵誤會了，笳耀並非因為是個人物才談笑風生，而是因為才從妖宮趕來對此事毫不知情才如此淡定？
九州鏡中，祇陽繼續說道：“他說我們之所以一直得不到擢升，是因為我們做的事情都太小了，被別人稍微輕描淡寫一點就化為虛無，所以我們要做就得做件能直達天聽的大事。”
那個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為什麼會選擇我們？”
祇陽沉默了很久，他的臉不知道是因為身上的劇痛還是心中的痛苦而顯得扭曲，他說的十分緩慢且艱難。
“笳耀說，選擇你們的原因有三，一，是因為天峰山正好在笳耀管轄的地界，二，是因為你們門中藏有無數失傳的法陣，三則是因為你們借助法陣有和我們一戰的實力。”
祇陽頓了頓，聲音幹澀得像是鐵鏽片般：“為逼你們走投無路，他先是算準你回程的時間將你順利引入海殷城，接著讓我扮成你師父的模樣在海殷城行凶，這是為了讓你單獨行動，引起旁人懷疑，最後將你困至鬼林再扮成你的模樣在眾人麵前殺人。”
“心中本有懷疑再加上眼見為實，如此你們再怎麼解釋，眾人都不會相信了。”
九州鏡中陷入了沉默，良久“為什麼...是我？”
祇陽閉上雙眼，緊咬著牙，好一會兒才一字一頓地艱難道“因為你從小天資卓越，性情耿直，從不撒謊。”
祇陽忍著劇痛哽咽道：“是我對不起你們，這些年我時常回憶當年之事，我這一生做過許多身不由己的事，但是滅你們兮爻門確實是我一手為之，並非他人逼迫，是我對不起你們。”
“對不起？”一個低沉的男聲在鏡中響起，他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著令人有種悲涼之感，“我兮爻門數百多條人命皆因你而亡，我兮爻門數百年的清譽也斷送在你手，你一句對不起又有何用？”
祇陽的下顎因為極度的痛苦而緊繃：“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什麼。”
“我要知道你為何要這樣對待兮爻門，以及當年那件事情你們是如何謀劃的。”
祇陽因為疼痛而扭曲的麵容上出現了一絲迷茫，不明白事到如今再糾結當年的事情還有什麼意義，他許久沒有言語，好像在想應該從何說起。
“我出身散仙，並非宗門弟子，你可能不明白這兩者有什麼區別，你姑且可以將散仙當作你們人族無權無勢的布衣百姓，相反，宗門弟子就是王侯將相府中的後輩。”
“我花了三百年從一個小神官升到了大神官，又在大神官的位置上待了五百年，其間我勤勤懇懇，不敢有一絲行差踏錯，我看著那些比我小幾百歲的宗門弟子一個又一個的越過我，到我上麵，我實在心有不甘，直到有一天，笳耀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