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的目的她明白，夜裏讓她一次又一次的經曆合虛的死亡，等她醒來之後就會更加沉溺在合虛還活著的幻境中。
白澤重傷的場景亦是如此，她與白澤在冥界偶然相遇，為了躲避冥王的追殺被迫同行，誰也不知道出去之後會發生什麼。如果真如白澤自己所說，他勾結妖王和冥王想密謀天帝之位，那幽冥城可能就是他們最後能和平相處的地方了。
曇梵揉了揉眉心，還有一點也令她十分不解，不管是合虛的事情還是白澤的事情都發生在她被幽禁在無色天期間，她都沒有親身經曆過，那夢魘中的幻境是真實的還是虛構的？
曇梵更傾向於那兩段幻境是根據白澤的記憶製造出來的。
因為兩段夢境，她都是旁觀，但是白澤的那段她卻能真真切切感覺到白澤困獸猶鬥的心理，而合虛的這段她就完完全全隻是一個旁觀者，隻能感受到一種深深的無能為力的絕望之情。
可是若是真是用了白澤的記憶，這個幻境未免也太逆天了，白澤與她不在共同的幻境中，這個幻境卻仍然能用幻境之外的人的記憶？
撇開其他不論，假使夢魘中的幻境是合虛死前真實的場景，也有三點地方令曇梵想不通。
首先是俾裔叛逃冥界，曇梵查過當年之事的卷宗，關於俾裔與冥王勾結擅用輪回之道，合虛隻有俾裔手下一個神官的口證，口證並非不可推翻的實證，俾裔完全能夠辯解，所以為何他辯都不辯直接決定叛逃？
其次，觀俾裔倉皇出逃的樣子，他應該是臨時突然得知三載城之事敗露，這說明合虛調查三載城之事一直是暗中進行，那為何俾裔會在合虛重傷未愈的情況下恰好得知了消息打算逃跑？
最後，俾裔叛逃冥界身邊未帶一人，合虛為何能夠知道並且堵在他叛逃之路上？
曇梵突然想起了白澤提出的那個疑問，三載城被俾裔用禁製封印，那她在追捕天蛛妖的路上遇到的那個獻祭的亡靈到底是巧合還是被有心之人故意安排的？
曇梵從床頭的黑檀木盒中拿出了合虛的靈牌，她摸了摸靈木上合虛兩字的神文，她的目光逐漸冷了下來，這個幻境既然能用白澤的記憶製造夢魘，說不定合虛也不一定是她一人的記憶製造出來的，她或許能從合虛那些打聽一下當年的情況。
曇梵剛推開房門就看見院中紅梅樹下，白澤一人支著腦袋坐在石桌旁，昨夜崇吾山下了一場大雪，天地之間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唯有白澤這一角還有些許顏色。
白澤臉色蒼白似有倦容，雖然行為舉止與平常無異，可是曇梵莫名其妙地從他身上看出了幾絲狼狽。
長大後白澤在曇梵的記憶中不是一副風流紈絝的模樣就是一副大尾巴狼得瑟的樣子，白澤和狼狽？曇梵懷疑自己的心境是不是受了昨夜夢魘的影響。
白澤聽見動靜抬眸望向曇梵，半開未開的眼角有些發紅，像是沒睡好，又像是在雪地中待久了凍的。
夢魘的目的她明白，夜裏讓她一次又一次的經曆合虛的死亡，等她醒來之後就會更加沉溺在合虛還活著的幻境中。
白澤重傷的場景亦是如此，她與白澤在冥界偶然相遇，為了躲避冥王的追殺被迫同行，誰也不知道出去之後會發生什麼。如果真如白澤自己所說，他勾結妖王和冥王想密謀天帝之位，那幽冥城可能就是他們最後能和平相處的地方了。
曇梵揉了揉眉心，還有一點也令她十分不解，不管是合虛的事情還是白澤的事情都發生在她被幽禁在無色天期間，她都沒有親身經曆過，那夢魘中的幻境是真實的還是虛構的？
曇梵更傾向於那兩段幻境是根據白澤的記憶製造出來的。
因為兩段夢境，她都是旁觀，但是白澤的那段她卻能真真切切感覺到白澤困獸猶鬥的心理，而合虛的這段她就完完全全隻是一個旁觀者，隻能感受到一種深深的無能為力的絕望之情。
可是若是真是用了白澤的記憶，這個幻境未免也太逆天了，白澤與她不在共同的幻境中，這個幻境卻仍然能用幻境之外的人的記憶？
撇開其他不論，假使夢魘中的幻境是合虛死前真實的場景，也有三點地方令曇梵想不通。
首先是俾裔叛逃冥界，曇梵查過當年之事的卷宗，關於俾裔與冥王勾結擅用輪回之道，合虛隻有俾裔手下一個神官的口證，口證並非不可推翻的實證，俾裔完全能夠辯解，所以為何他辯都不辯直接決定叛逃？
其次，觀俾裔倉皇出逃的樣子，他應該是臨時突然得知三載城之事敗露，這說明合虛調查三載城之事一直是暗中進行，那為何俾裔會在合虛重傷未愈的情況下恰好得知了消息打算逃跑？
最後，俾裔叛逃冥界身邊未帶一人，合虛為何能夠知道並且堵在他叛逃之路上？
曇梵突然想起了白澤提出的那個疑問，三載城被俾裔用禁製封印，那她在追捕天蛛妖的路上遇到的那個獻祭的亡靈到底是巧合還是被有心之人故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