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樣,看來不是自己多心,老首長出現在這裏果然是因為山雞的事。金飛的心裏飛快的轉著,思索應該怎麼回答老首長的話,一定要找一個合適的解釋才行。當年是因為自己的失誤造成的,雖然機密任務圓滿完成,但是卻把山雞等一幹兄弟丟到了國外,這事現在想起來怎麼都覺得心裏難受。
金飛的眼睛自然看在魚籽身上,這裏還隻有他在軍區服務,跟老首長報告的除了他不會有任何人。
察覺到金飛的目光,魚籽的臉色一紅,把腦袋轉到了別處。金飛的猜想不錯,這次確實是魚籽說的,但是當時他並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金飛並沒有把這事跟他說,魚籽是在夜鼠的不經意間聽到的,而夜鼠的話還帶著個人色彩,說是要探查山雞的行蹤。
魚籽心裏狂喜跟振奮,並沒有仔細的問一下到底是因為什麼,立即就給老首長打了電話,說山雞竟然還活著,老年喪子,失而複得,不是任何一個性格堅強的人就能心情平靜的,老首長在軍區裏是堅強的領導,可是在家裏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聽到這消息,他沒有絲毫猶豫,馬上就買火車票來到了廈門,雖然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死而複生,但是他依舊帶著自己的期盼,希望這是真的,而他做的這一切依舊瞞著妻子,生怕是一場空之後,妻子經受不住這強烈的打擊。
“金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首長強自壓抑著自己心裏的激動,看著金飛,雙眼期盼。他是到了這裏之後在狗子的嘴裏才明白事情的真相,現在還不能確定那個人就是山雞,那隻是一個跟山雞氣質動作完全一樣的另外一個人,名叫阿穆。
雖然不能確認,但是老首長也已經感覺到了心裏是迫切激動,他潛意識裏總是覺得這個阿穆就是自己那客死他鄉的兒子。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天會下雨,沒有任何的理由。
金飛也不隱瞞,他知道,即便是自己想隱瞞,老首長隻要是想知道的事,就一定有辦法能夠知道。於是幹脆把自己知道跟遇見的一些事完全說了出來。
十分鍾之後,全部說完,金飛看著老首長:“除了他的年紀跟形貌不像是山雞,其餘的一切都跟山雞完全一樣,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我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相似的人。”
老首長沒說話,默默的拿出香煙大口的抽著,低著頭,過了好長時間才說:“金飛,你能不能安排我跟他見個麵。我是他親生老子,我想我能夠分辨的出他到底是不是山雞。”
“好是好,我會想辦法安排的,但是卻不是現在。”金飛見老首長在聽見自己話後麵色一暗,又說:“畢竟,現在的他叫阿穆,還是穆漸生的保鏢,另外一方麵,也可以說是我的敵人,接連兩次要殺我。要想能安靜的坐下來說話,還有些困難。”
“我知道這些,不過你盡量的快點,我相信你的能力,我隻能在這裏再呆兩天就要回去了。”老首長聽了剛剛的話,自然知道金飛的為難,也不勉強。
“兩天的時間足夠了。”金飛淡然一笑。
離開了別墅,金飛叫出了狗子,其餘的幾個兄弟還在裏麵陪著老首長說話,這個別墅是鐵軍的,老首長堅決就要住在這裏,怎麼勸也勸不走。
“狗子,加快人手,我要知道那個阿穆的每一個行蹤。”金飛說。
“我知道,魚籽這臭小子真是的,竟然什麼都不說就把手掌給叫了來,簡直出乎我的意料。”狗子臭罵一句,他倒不是害怕老首長,其實在他的心裏老首長也就跟自己的父親一樣,敬重有加,可是在這個事上,關鍵是這個阿穆到底是不是山雞還沒有確定,老首長就來了,一下顯得比以前麻煩多了、“這不是他的錯,魚籽那小子並不知道事情真相,老首長來了也好,至少現在的他心裏有了希望。
“恩。”狗子拿過金飛嘴裏的香煙,靠在車身上,看了自己敬重的老大一眼:“你打算怎麼做?直接去找阿穆,他可是一心要殺了你,你去了等於是送死。”
“他殺不了我的,上一次沒能殺了我,以後也不會有機會。”金飛很自信的一笑,已經跟阿穆在小巷的交手,讓他更加確定這個人就是山雞,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要搞明白,如果這個阿穆真的是山雞的話,那麼他的心裏為什麼一定要殺了自己,是妒忌,是記恨,還是他真的失憶了啦?
“你真的能確定那個人就是山雞?有多大的把握?”狗子很認真的看著金飛。
“我不知道。”金飛沒有回答狗子的話,扭身走上了街道,嘴裏說:“當他單獨出現的時候,你們馬上通知我,我去見他,我相信,這次他不會對我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