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由來(1 / 2)

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露出了渾圓的腦袋,瞅了瞅屋內。

此處胖子在熟悉不過,桌上放著那皇帝專供瓷窯中燒出來的麒麟紋膽瓶,還有那最吃錢的雲貴硯台,此硯台隻吃那湘江墨與黃金等價,小篆狼毫筆上是有那力壓十朝大文豪檀語山親筆提文為此筆開封,筆上書文“誰可俸饒天下先”,胖子早已見怪不怪,畢竟這地方從小玩到大,穀哥家裏多豪華別人不知道,胖子還能不清楚麼。

胖子躡手躡腳的摸到床前,呲牙笑著:“秦穀哥你可算回來了,你可想死我了,你不在的這些年,老馬家的那些個老東西將我困在屋中,整日讓我畫符凝神,如今我也到練氣初境中期的開光境了。”

秦穀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那湊到近前的大腦袋,秦穀一個翻身下地,一把將胖子摟住笑了聲:“這兩年有沒有被人欺負啊,有的話給哥講,咱們兄弟去找場子去”。

十多歲那年,秦穀與胖子在軍中玩耍,胖子創下大禍,一向家教森嚴的吏部侍郎馬斌,眼看著就要抄起軍棍輪下,秦穀硬是拚死擋在胖子麵前,寸步不讓,也無人敢動。

麵露笑意開始上下打量起胖子來,膀子上的肉也凝練了些許,精氣神也不似前些年那樣被掏空的虛弱,加上華貴墨綠色的衣裳,腰間掛著馬氏子弟專有的駿馬佩,還有一把寒鐵打造的寶劍,也算有了絲絲縷縷的仙氣。

秦穀雙腳從床上下地,掃視了下站在屋中局促的馬胖子,隨後被身邊的鳶兒穿上官履,一把摟住胖子的肩:“走吧,今個心情好,晚上要喝兩杯”。

胖子淚在眼眶中打轉,生怕秦穀這一趟“成年禮”回來之後就不是那個敢攔在軍棍前的秦穀了。

“這一走就是幾年時間,遲早有一天要在皇帝老兒那些個兒子身上找補回來。”胖子氣憤的說著。

秦穀在東子身上拍了一把:“走吧陪我去見師傅,天諭哥應該也在那邊等著了”。

兩人踱步在熱鬧的街市,秦穀一直很羨慕馬未東,不是羨慕他天賦高,而是羨慕他運氣好,走到哪裏都沒心沒肺的,修煉的氣運像是長腳了似的往胖子身上湊,胖子也從來不覺得活著辛苦。

兩人勾肩搭背向著陶苑湖方向走去,陶苑湖有百丈之大,據說湖底曾有一位陶苑老人在此隱居,最終合道整座劍王朝氣運飛升,老人飛升之時將一縷劍氣留下,煉化劍氣即可獲得陶苑仙人的傳承。而後劍王朝分崩離析,天下一分為十開啟了無休止征戰,而在後來幾十年戰火紛飛,之後秦雄率領一百二十萬鐵甲軍滅掉西周王都,在此地落營紮根。

誰知王妃就在西周破後不就,就要誕下二世子秦穀。賈釣設計利用被滅掉的西周殘存氣運去壓勝剛出生的秦穀,王妃修為通天也無法挽回,隻能引動體內僅存真氣去對抗整座王都,最終引動陶苑湖那劍氣,從而賈釣受重傷退去。

王妃則在秦穀滿月之時撒手而去,秦穀也因為身體被劍氣所傷,斷了修道的長生橋。

而秦穀好像並不在意,隻埋怨哪個被人稱為牧血人屠的父親,也從沒給過秦雄什麼好臉色看,而外人卻對這個二世子並不在意,隻是當做一個愛惹事的官二代罷了。

從小便拿著那院中掃把追著隻知道打仗的武夫打,以秦雄體魄不痛不癢,也都慣著秦穀。

秦穀還有個哥哥叫秦天宇,平日就是那最懂事的孩子,也是這家中最疼秦穀的人,在秦穀十多歲時,家中來了個牛鼻子老道,非說自己是道家天師,說秦天宇天賦有可能成為那未來天師,去做那道祖的徒弟,秦穀也不太懂,因為此事,放狗咬了那自稱天師的老道士不知道多少次,最後還是拗不過那個天天在秦府混吃混喝的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