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仆仆,三天時間兩人除了吃睡就是趕路。
秦穀身下烏子狀態還好,稷弱無精打采的瘦了一圈,胖子還沒好氣的道:“看你沒用的樣子,要是讓探子察覺追上了,我就丟下你自己走,你就留這當探子的馬肉幹糧”。
稷弱好似一下來了精神,打了個響鼻,瞬間發力趕超了秦穀的烏子,一騎絕塵,好在一路上二人並未漏出什麼端倪。
終是趕到了蒲城,此地位於廣陵洲穆川山脈中,曆來屬於那三不管地帶,城中皆是那山澤野修士落腳點,平日不乏殺人越貨之輩,倒是銷贓的好去處。
當年秦雄帶著三十萬大軍路過,據說蒲城城主夜間來訪以仙人之姿獨自去那一時風頭無兩躋身入那武夫六境的秦雄帳中,而秦雄義子那位最擅長鑿陣偵查一騎破那千軍萬馬的陳董當日值守在門外都未曾發覺。
此地向來以強者為尊,不問出身,山澤野修就有那些屬於自己的生存法則,除了城主府這個最大的一言堂之外,出城後的規矩便是沒有規矩。
胖子身上一切貴重物品都讓秦穀扒了下來,若是在此處還不懂得收斂,簡直是送肉上門,服務周到。
胖子知道出門在外秦穀更擅長與人心與人性打交道。而此地偏偏是對這兩者最大考驗之地,若是胖子獨自來此或者是未曾與許老遊曆江湖之前的秦穀,來到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或許活不到第二日。
兩人將馬兒在城前解開繩索讓其去野外生活一段時間,兩人徒步上了大道。
未曾想中途就遇見那攔路劫道的,以一尖嘴猴腮之人為首,盡皆是三境,有兩人是那練氣士,兩人是武夫。
在這些人看來就是一個沒有境界的普通公子哥帶了一個三境練氣士,幾人當然要以此地“規矩”好好招待“貴客”。
秦穀倒是將老秦家的家風發揮的淋漓盡致,出門在外低兩境,所以在這些土匪眼中,秦穀自然是外出遊曆的公子哥。
若是截些錢財倒還好說,秦穀寧願給了息事寧人。
可是那一個個的倒是好生嚇人,刀上還有血,草邊還有幾個剛被放完血的人。
胖子也是躍躍欲試,隱隱的激動地有些顫抖,終於有人送上門來了,就等秦穀這邊有所動作了。
還不等對麵喊完劫道的冠冕堂皇的口號,這邊胖子就受到了秦穀的眼神授意。
秦穀一馬當先,一記劈掛將還未準備好的一個練氣士砸暈了過去。
同時胖子也祭出了子母珠與那武夫對拚了一記,子珠在外,主攻,力有百斤;而母珠在內,布防到滴水不漏。
秦穀在先發製人後,對麵也算是瞬間晃過了神,那名尖嘴猴腮的練氣士先撐開周身布防,隨後以本命元光鏡,以元磁光向秦穀攻去,將秦穀逼出自己周身。
元磁光所過之處地上皆是一片焦黑,秦穀稍微躲得慢了些,背後就已傳開了陣痛,還有一股烤肉的味道。
反觀胖子卻格外的輕鬆,子母珠將那名武夫打的遍體鱗傷了,而另一名練氣士也不好過,胖子像是撒錢般的丟出符籙,眼看練氣士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尖嘴猴腮的那名練氣士深知自己這次踢到了鐵板,早已沒有了再戰之心,秦穀趁著分心的一刹,將自己手中匕首擲出,對於這樣野修來說,寒鐵算是隻能在傳說中聽過的練氣材料了,而且想煉製寒鐵,非上三境修士不可。
匕首瞬間擊碎了尖嘴猴腮修士的本命法寶元磁鏡,修士本命法寶被擊碎瞬間一口心頭之血噴出,秦穀趁著那野修護體法寶不穩之時,欺身而入,拳罡擊碎法寶防護,直擊麵門,最終那名野修還是不敵,心中大驚,隻能忍痛用那不知道哪裏搜刮來的遁術符籙,一路遠遁而去。
秦穀看了眼胖子,也都了事了,便不再遠追,防止中了敵人的圈套。
二人出了山,一路走到了城下,看著那巍峨的城牆,牆體是紅褐色,不知是多少妖獸的血染紅了此地。
據每隔三年,蒲城就會因為穆川山脈中獸王的蘇醒迎來獸潮,人獸的交鋒,活下來的人在拿到更多獸晶的情況下,修為更上一層樓;而活下來的蠻獸將會把修士軀體帶走,供給獸王沉睡時的消耗。
不論是人還是獸都更希望獸王繼續沉寂下去。
入城之時看到那前排之人一人拿出一塊靈石交於關卡士兵,一番身份登記後放行。
秦穀在胖子身上摸索了起來,知道胖子身上存貨多,果不其然,胖子經不住身上被秦穀摸來摸去,還是從儲物袋中拿出十多塊的靈石,分給了秦穀些許,也足夠兩人進關出關,在蒲城中使用了。秦穀一臉嫌棄,好歹也是個三境世家修士,出門就帶這點存貨。
二人繳納完進程所需靈石,進入這座傳聞中的罪惡之城,在城中雖說要遵守那神秘城主的規則,可城中盡是些勾心鬥角勾當。
蒲城可以說從無到有的秩序皆是那累累血債,可城中卻有三個家族在城中地位僅次於城主之下,分別是那上官世家、公孫世家、蕭家也算是蒲城中的財神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