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秦穀在院子中洗去一夜的疲憊後,像模像樣的在院中打了一套撼山拳,莧生看著有趣就在一旁學,可是怎麼學都不像樣,在外人看來,莧生這套瘋魔拳法還是不錯的,裏麵最起碼有一兩分撼山拳法的影子,秦穀一身汗後渾身感覺通透,便又開始教莧生拳架。
讀書可以說是天縱奇才,可是這練拳不知是秦穀這個師父教的不好,還是莧生沒有天賦,怎麼看都有一種瘋魔拳法的味道。
沐先生算是看不下去了,女娃娃練什麼拳,要練也練劍,怎麼看都仙氣飄飄,練拳出來和人貼身肉搏啊,等你師父啥時候學會劍了,你在跟他練,練拳我是不同意啊。
秦穀也是一陣無語,確實女孩子練拳有些不好看,那就等閑了自己找幾本劍譜先,教徒弟,自己至少也要學會個一兩分吧。
沐先生要是知道秦穀這麼不靠譜,這劍寧願自己來教,都比這自學一兩分的強吧。
拌嘴之中,劉大哥晃晃悠悠才下了樓,與秦穀客套了幾句,說自己昨天就是太累了,也沒有喝醉,這酒沒喝夠沒喝夠啊,隨後又問道:“秦兄弟我昨晚還做夢夢到你在我屋子嘞。”
秦穀還好,沈瑤就在一旁使壞的憋笑,人都是她拖回房間的,還說自己沒醉就有些過分了,分明是騙酒喝。
秦穀當然不是吝嗇的人,出門在外交朋友嘛,酒又不差,不能扣扣索索,隨即又抱出來幾壇子,當著劉大哥的麵放在了鏢車上。
劉大哥一路客套:“秦兄弟,我真不是討酒喝,你這就是看不起大哥我了,大哥可不是那樣的人。”
秦穀心領神會,見招拆招說道:“劉大哥怎麼會這麼想呢,小弟這不是要和大哥分開了嗎,給大哥留點念想,若是在跟我客氣就是不把我當自家人了。”
劉嶴臉不紅心不跳:“秦老弟如此為大哥著想,是大哥膚淺了,大哥認罰認罰,老弟這太重了,大哥幫你搬。”說著又順了兩壇子的酒。
秦穀就當做沒看到,兩人稱兄道弟的,一個不要臉,一個家財萬貫,倒也是絕配,旁邊的人著實長見識了。
晌午十分,吃飯之時,鏢師急忙跑來,給正在和秦穀喝酒的劉嶴耳邊細語。
劉嶴眉頭一緊,秦穀知道事情敗露了,然後說了句不見就不見吧,人各有誌,隨後又和秦穀稱兄道弟了。
劉嶴知道秦穀昨晚來過自己房間,動靜吵醒了自己,秦穀其實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可是劉嶴沒有開口問,秦穀自然也就沒有說,打破這之間的美好,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被人說出口就更是一回事了,不僅人心會散,自己培養多年的信譽也沒有了,兩個人很默契,同時將此時藏在了心裏。
準備的說辭自然也沒有派上用場,一頓飯後,劉大哥說要送送秦穀,一路將秦穀馬車送出酒館,給秦穀說,順著這玉岫河再走幾日便到了京中。
劉嶴說道:“秦兄弟一路保重,其實真的該謝謝你,下次的酒我請了,不許客氣。”
秦穀抱拳說道:“自然自然,劉大哥的酒一定要多喝兩杯才是,不然顯得咱江湖道行淺了。”
說罷秦穀上了車攆,就在準備走之時,劉嶴依舊還是放不下心,突然趴在車窗上問道:“秦兄弟,我那兄弟是死是活,給我個準信。”
秦穀以為劉嶴已經不打算問了,沒想到還是問出了口,想了想昨日沈瑤給自己彙報的結果,四肢經脈全斷,淹泡在糞池了,嘴上插著根中空的蘆葦,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活個十來天,前提要不挑食才行。
隨即秦穀笑了笑回答道:“嗯……應該算是活的,胡兄弟不挑食吧。”
劉嶴一臉懵逼…順口回答道:“沒聽說過不吃啥,應該不挑,活著就好。”
隨後整個人失魂落魄,佝僂著背回去了,那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好小夥,胡一萬母親生病之時,自己還派人將藥熬好送去喂老太太吃,知道他喜歡去賭兩手,所以當時自然就沒將錢直接給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是他。
從此劉嶴不在押鏢,就在離京不遠的地方開了個是武館,專門教人練刀,武館名字叫做金刀館,那把金刀也算是在江湖上小友名頭。
兩輛車輦,在地上影子拉的很長,北方的環境總是顯得很蒼涼。
秦穀如今的經絡已經沒有辦法通過自己的體能訓練得到恢複了,有些傷身體無法自愈,原本開三門的竅穴至今也沒有什麼反應,如同一個大火爐,沒了木炭原料,就那樣息著火,幹吹是點不著的,還是需要外力的輔助,看來境界一事著急也沒用了,隻能去龍虎山想想辦法了,秦穀也早早就決定了,先去一趟龍虎山,隨後在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