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沈瑤在家中鬼鬼祟祟,進進出出,不僅如此,還拿著一把剪刀到處跑,秦穀看多半是閑出病來了,自己這幾次出去著實有些凶險便沒有帶沈瑤,陳欣沂更是說啥都不會和秦穀在一同出門了,上次嚇得不輕。
夜黑之時,秦穀蹲在牆上,身邊蹲著玉岫江水神娘娘,兩人在牆上交頭接耳的,時不時還拿出幾個包子吃一吃,秦穀問哪裏來的包子,玉岫娘娘也不遮遮掩掩,像極了秦地的女人:“路上佛的”
秦穀便知這是路上順手從小攤販那邊順手偷來的。
一人一陰神並不是蹲在水神廟的牆頭上,大清早秦穀就去了趟水神廟,嚇得玉岫娘娘趕緊藏家當,生怕秦穀後悔了,覺得不值,想來多討要點水運。
誰知秦穀一口氣跑來就問:“想不想報仇?”
玉岫娘娘一聽有戲:“連忙搬著破木凳子給秦穀,世子坐下說坐下說。”別提有多客氣了,和剛才就簡直如同兩個人一般。
然後就有了接下來二人蹲牆頭望屋興歎的狀態。
玉岫水神雖說陰神遠遊,可依然麵紅耳赤的,屋中一男多女時不時的傳來女人的嬌笑之聲,更有甚者脫得一絲不掛,秦穀眼觀鼻,鼻觀心就等著這屋內完事呢。
突然一名縣府衙役衝了進來,急匆匆的要見知縣大人,屋內傳來了叫罵之聲。
“真不知道養你們這群廢物是幹嘛的,三天兩頭的打擾我好事,你們有幾個腦袋夠我砍得?”
門一開一名,出來了一個滿頭稀稀拉拉黃頭發,挽一牛筋髮攥,倒抹的眉毛,三角眼,蒜頭鼻子,蛤蟆嘴的中年男人,別提多醜了,秦穀簡直從未見過如此醜的人,邊提褲子一腳將衙役踹倒,問道:“何事慌慌張張”
衙役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大人 大人今日去那比鄰山拿往日送來的箱子,空手而歸了,不知那比鄰山出了何事。”
縣令一聽將手邊汝窯的罐子拿起就狠狠摔在地上,立馬就急了:“什麼?反了他了,這些年沒有我們宋家,他早就被玉岫江那個娘們劈成渣了。”
“你帶幾個人過去要是三天之內東西在不送來,他這山神怕也是到頭了。”
秦穀搖了搖頭,誰都不容易啊,懷璧其罪。
玉岫水神瞪了眼秦穀,你還可憐起來他了。
就在人剛走沒多久,縣令著急脫衣服的時候,秦穀出現在了縣令的茶桌上,看著這些個絕版汝窯的瓷器一套茶具,應該都是從那比鄰山中挖出金礦的錢,算髒款。
“宋文璋大人,宋氏兩代都守著這個九品正的職位,看來油水不少啊。”秦穀手裏擺弄著茶杯,玩味的看著眼前兩代死守這的正九品縣令。
宋文璋一驚,怎麼會有人突然出現在屋中,應該是個高手,連忙變臉跪在地上:“小的這些都是孝敬您的,看上什麼了您直接拿不用客氣,這幾個婢女也是完璧之身都送您。”
秦穀一腳踩在宋文璋的胸前,這些垃圾東西你也拿的出手的?我要什麼你心裏很清楚,這些年貪墨了多少自己拿出來,省的我動手,刑部柳雲蘇可是我好兄弟,自己知道我的手段。
宋文璋一聽到柳閻王的名字嚇得一哆嗦,那可是一人就為刑部多添了二十三條刑法的男人,但凡柳雲蘇手下出來的人,那個不是活閻王,生吃人肉都不為過。
宋文璋嚇尿了,連忙提著褲子說帶秦穀進密室,秦穀自然不懼,手裏拿著當年韓國進貢來的匕首,隻是不知這匕首為何在宋府之中,一路玩味的跟著宋文璋,經過一出處暗道,藏的還挺隱匿,就在這時眼前又醜又肉的胖子一個打滾就不見了,應該是躲起來了,以秦穀速度在其身前一連進去三刀,以宋文璋的體型但不至於死。
沒想到這宋文璋還是個武修,可是不入門,秦穀也並未追,水神娘娘早已埋伏在了周圍。
此時秦穀在密道近處發現一幹癟的年輕人,比秦穀要大一些,渾身包裹著煞氣,那山神應該就是修煉此等功法,這功法怎麼越看越熟悉了,竟然和荊子騫所施展的苦寒之地的煞氣很像,不僅如此,離進了看這幹癟之人身上更是刻滿了繁花。
突然,幹癟年輕人睜開雙眼:“你就是送來的新的祭品?不錯身體中竟然還有兩樣奇物。”
“沒關係。不用掙紮,很快就都成我的了,拿了這兩樣東西,到時候就又可以返回北方了。”
就在此時秦穀暴起出手,那年輕人一揮袖,一團煞氣便擋在秦穀麵前,不知何時那苦寒之地修士移身挪位便到了秦穀身後,要知道苦寒之地修士可是人人喊打的,修煉方式有違天和,與普通修士見麵本就是不死不休。
一隻黑手直向秦穀頸後而來,秦穀順勢單腳後撤踢出,將人踹了出去,那修煞氣青年硬吃了這一腳竟然毫發無損,要知道秦穀如今三境的全力一腳早已經堪比四境,而這青年竟然絲毫沒有反應,隻能說明,這青年實力猶在自己之上,今日就隻能拚一拚了。
秦穀三步並作兩步,與操作煞氣青年近身肉搏之時,玉岫娘娘見秦穀已經纏住那北寒少年,就回頭去抓跑掉的宋文璋,誰知跟著身影追出去沒多久,就一個黑衣人已經提著昏厥的宋文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