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符祖(1 / 2)

鍾荇惡毒的看著場中的田黃冠,沒有絲毫恭敬不說,反而還有些質疑:“師叔這事你也要管?”

田皇冠打散了那張五雷正法符籙,鍾荇內心無比的心疼,隻有一張還沒讓秦穀跟著陪葬,怎麼算都是虧的,所以此時所有的怨氣都放在了田黃冠的身上。

田黃冠厭惡的看了一眼狼狽的鍾荇,說道:“老天師賜下五雷正法符籙是讓你們護身危機關頭用的,而不是讓你用來接客的,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鍾荇譏諷的笑了笑,說道:“師叔今日你保不住這個小雜種,剛上山就傷我龍虎山上鍾家弟子,想要他死的人太多太多了。”

秦穀很冷靜,表情上看不出任何變化,好像這種生死之間的事情早已司空見慣,秦穀微微一笑:“你不會真的以為你能活到明天吧。”

鍾荇大怒道:“小雜種,你不會以為隻有你背後有人吧。”

手中其實早已偷偷在身後捏碎了藏在身後的那張傳音符。

突然,田黃冠麵色一變,拉起秦穀便向後扔去,一個甩袖便硬撼了天空中降下的一片符籙。

出手者便是鍾荇的師尊靈清道人,也是田黃冠的師兄。

“子清,不是師兄說你,怎麼什麼事你都要攙和,你可知此子傷了我龍虎山的弟子,而且你們還擅作主張將那幾個弟子除去道籍,真不將師兄我這個掌律放在心上了?”

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看起來比老天師還要老,沒想到竟然和田黃冠是一輩,此人應該是老天師那個多年不出山的師兄的弟子。

這一脈當年便以霸道著稱,自從天師之位傳與如今的天師張鳳山之後,便一氣之下潛心修煉,不在管宗門之事,可是老天師心中愧疚,便一直對這一脈弟子從未有過多的苛求,才導致這一脈弟子囂張跋扈,更是與山下世家勾結,把整個龍虎山弄的烏煙瘴氣。

靈清道人的出現,便意味著場中對敵勢均力敵,田黃冠自保有於,相信那位靈清道人也不敢真正的對自己下殺手,可是還要護著秦穀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從不喜歡與人爭鬥的田黃冠歎了口氣,原本想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看來也隻能拚著這身道行不要,也要保下秦穀了,可是這小子怎麼看都像是在找機會要咬回一口的樣子。

“靈清師兄,秦穀你不能動,師父臨走前交代過,要護其周全。”田黃冠略帶怨氣的說道。

那矮小胡子花白的老者說道說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子清師弟,你這是要包庇這小子與我們龍虎山的規矩對抗了?”

田黃冠啞口無言,畢竟口舌上的爭鬥從來都不是自己最擅長的那一麵,此時田黃冠隻能以行動站在秦穀這一邊,否則今日秦穀定然凶多吉少了。

那靈清道人,捋著胡子,眼神微微一眯,說道:“既然師弟鐵了心的要包庇這壞了規矩的客人,那師兄就看看這幾十年師弟你到底有何長進。”

兩人揮手間道法通天,符籙陣法一個接一個在場中交錯,道家的字決也是在場中層出不窮,一方手掐坤字決進攻,一方手掐乾字決防禦,時不時的還撒下一片符籙,捏艮字決符籙就如同蝴蝶分裂般,滿天都是,恨不得將龍虎山山頭降低三十米。

秦穀看著漫天紛飛的術法,整個人的注意力高度集中,時刻準備著劍鞘中的那一縷劍氣。

劍鞘中的那一縷劍氣,才是秦穀心中最大的倚仗。

眼看著二人一時半會兒分不出高下。

秦穀撼山拳勢一出,便直衝鍾荇而去。

山上修行或者與人鬥法“靈氣枯竭”都算是必要經過之事,就如同武夫對敵的換氣,劍修就顯得更自在些,飛劍隨意而動,更多的是看中飛劍品階,和本身所帶的特性。

與人對敵,“靈氣枯竭”就如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劍修相對而言優勢就會尤為突出,因此天下間也就屬劍修最難對付,脾氣最怪。

老許甘願在秦家為奴,侍奉少爺,陸言則為情所困,畫地為牢百年。

下三境的靈氣就宛如普通人家的銅板,精打細算,花出去一顆月尾就要考慮一家老小沒飯吃的光景;

到了中三境就如同達官貴人手中的黃金,置辦些家產還是可以,可也經不住長期虧損;

上三境就是另一副光景,如同皇帝的國庫,源源不斷,可也經不起長久的折騰,打仗,若是受傷多了,依舊是一副無軍餉可用的狀態。

????如今的鍾荇便是那巧婦,家中糧食見底,偏偏又遇上了秦穀這種帶刀上門的客人,自然隻能任人宰割。

田黃冠看著下麵的秦穀,竟然還敢動手,整個人也是一陣頭大,自己交手之後才發現,平日裏偷懶,如今自己不是這個隱居多年師兄的對手,秦穀依舊要執著的取鍾荇的性命,那之後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麵,可是如今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因此田黃冠也是被秦穀弄的分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