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一個老儒生,一個小書生(1 / 2)

老儒生看著自家掌櫃,總不能害得人家唯一念想都沒了吧。

“若是不是來吃飯的就走吧,不然一會便不要走了。”

史密一笑中充滿了不屑:“今日若是我有事怕是這裏沒有人能走出這裏,我手下的兄弟們,可不會念及儒家那點情義。”

老書生眉宇間填滿了厭惡,像是吃了什麼髒東西一般惡心人:“嘴那麼髒,就別往儒家和學宮上貼了。”

隨後老書生低語了一句隻有秦穀聽到的話:“說什麼有教無類,教出這麼個東西,至聖先師都該氣死了。”

隨即從袖口處拿出一根破舊的竹筆,隻看外表就知道是地攤上便宜貨,一文錢一“根”的那種,都不能以“支”為單位,品相實在太差,普通百姓砍根竹子,狗尾巴剪一束毛,就如同捆拖把一般製成的簡易竹筆,寫字不僅粗糙分叉,更是斷斷續續不成章法。

誰知秦穀也隻看清了一道殘影,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史密便從館中飛出,沒有打鬥,沒有任何破損,就是單方麵的碾壓。

秦穀也僅僅依稀看到老儒生用筆尖輕點了幾下年輕人的身體,隨後年輕人便臉著地如同破口袋般倒滑了出去,手腳應該是被廢了,本能的想要去撐地,可是發覺根本動不了,就隻能以臉著陸。

隨後才有一聲殺豬般叫聲,喊到:“你個老王八,竟然敢先動手。”

“學宮就這樣教你出口成髒的。”老書生單手成掌向地上一拍剛準備踏入圈內的士兵,整個人便如同撞到一麵牆上。

“識時務的,抬著你們主子回去還有的救。”老書生說完扭頭便重新回到店中。

老板娘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朝都怕是待不下去了,這史密跟了自己很久,自己也確實忌憚其身世,畢竟是官麵上的人,不敢得罪,因此也隻能一直以來能躲則躲,能避則避。

實在沒想到那史密真敢在明麵上動手,委曲求全自己原本都打算交出那百年辛苦修煉的妖丹,自己也沒害過人,就因為身份便如此坎坷,自己還委屈呢。

誰知半路殺出來個富家公子,老板娘算是感受到了丈夫離世後,人間些許的溫暖,誰知天天蹭酒的跑堂的更是個暴脾氣,這算是徹徹底底的撕破臉。

老板娘慌忙的跑到後廚,把酒壇子都搬出來“老先生,您喜歡喝,就都搬走,如果可以的話給小兄弟留一半,我也沒什麼能報恩的,這朝都是待不了了,我們趁著現在趕路還來得及。”

隨後就要收拾賬本跑路,以後風平浪靜了再回來收賬,平日裏老好人做得多,丈夫的家鄉就是自己的家鄉,鄰裏互相照應也多。

秦穀臉色怪異看著這奇葩老板娘,有這麼個打手還用跑路,說不定那皇宮中頂梁柱史翦都不一定是這老頭子的對手,這種壓迫感,秦穀在老許和哥哥身上感受過,以秦穀靈覺在那一瞬間感受,最起碼也是個飛升境的前輩。

秦穀作揖一禮:“謝過前輩仗義出手。”

這一禮就很有講就了,秦穀並沒有抱拳行武夫禮,就是拿自己這半個儒家弟子的身份去給對方自報家門,做小輩的,尤其遇到這種心性不定的巔峰修士,規矩還是要有。

“小家夥不畏世俗權貴,仗義出手,我年輕時不如你。”老書生一臉讚賞。

“老先生就莫要取笑小子了,若不是您,說不定我和我這傻徒弟這頓飯都吃不到嘴裏去。”秦穀被這麼個先賢誇讚,心中還是有些得意的。

老儒生差點沒憋住笑,原來出手是為了自家徒弟那頓飯吃的安心,這師父當的護短也是可以的。

老儒生回過頭來,給欽點家產的老板娘說道:“掌櫃的,不用跑,外麵的事我都能給你平了,不光如此,今後你好好釀酒,客人源源不斷,斷然不會有人找你麻煩,那史翦也不用怕,今夜我會去親自會一會他。”

老板娘更是憂心忡忡,這不是自己去閻王殿敲門那,順便還把鐐銬帶上,生怕人家不收,這事是因自己起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實在不行今晚就跟著,大不了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