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導火索(1 / 2)

諸軍大比馬上就要開始了。

而秦穀此刻想的是如何把鍾家搬倒,自己如今還算是在暗處,皇帝應該知道自己來了,還辦了不少事情。

皇城中甕池台之上,此台有城牆的三倍蓰有餘,甕池頂養了千於隻鱉,據說此台和鱉乃是劍王朝那位劍道之巔陶苑仙人留下的,當年性質大起之時還留了首詩“金陵皆乃池中物,吾做甕池爾為鱉。”

皇帝目視著城外廣袤的大地,在魏文帝眼中好似大地已經慢慢抽芽,秦穀翻牆進城之時,好似劃過了一瞬春風。

魏文帝其身後跪著的是史翦,老天師則是站在一旁。

“史翦要我說還是你養的兒子厲害,惹事惹到坐鎮朝都的儒家聖人身上了。”皇帝情緒中不喜不悲反而一副戲謔的表情。

史翦低著頭一言不發,畢竟就這麼個兒子還剛被廢了,心情哪裏好的了,可是畢竟麵前的是君自己是臣。

心中有怨氣,卻不敢言,低著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鬢角有一條青筋輕輕跳動,這一天中心中積壓的憤怒如同火山,隨時都在爆發的邊緣。

魏文帝盯著這個滿頭憤怒的武夫,不怕史翦暴起出手,作為皇帝就要有皇帝的魄力,我敢貼身用的人,我借你個膽子,你敢麼?你會麼?這就是魏文帝的魄力。

“其實你更應該慶幸,這次是讀書人動的手。”魏文帝隨手扔出一捆罪狀,印的聽針閣的閣樓上麵插了根簪子。

史翦更是看都不敢看了,頭低的更低了,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成天惹事,借著自己的名頭在外麵平事,此次竟然敢調動城守了,真正的觸及了皇帝的底線。

此事可大可小,可是帝王眼中怎會有小事,往大的說,謀反謀逆,在這朝都之中隻有皇帝才有資格調動軍隊。

“去吧,念在此時你不知情,也從不縱容的情況下,朕罰你三年俸祿,可有何異議?”

史翦狠狠的磕了一個頭砸在地上,幾乎是咬著牙說道:“臣教子無方,今後定然嚴加管教。”

魏文帝擺了擺手,示意退下吧。

“老天師,你說那小子怎麼那麼能折騰,簡直和秦雄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點也不像他娘文靜。”魏文帝雙手覆後,雙目直勾勾的看向遠方。

“陛下不就是想讓他折騰嗎?臣的龍虎山不也是烏煙瘴氣嘛,不然何故躲到皇宮。”老天師滿臉冤屈。

魏文帝滿臉不悅說道:“哦,原來賴在皇宮不走是把朕這裏當做了避禍堂了。”

“老臣豈敢。”嘴上說著不敢,老天師卻滿臉得意。

“怎麼最近山頭上都不太平,聽初平給朕說,劍山之上人心也浮躁的緊,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麼。”

老天師目光深邃,隱隱看出不少擔憂:“不知從何時起,打坐之時往往會被心魔趁虛而入,一些弟子練心不夠,就隻能淪為心魔奴隸,若說心魔便是修仙者的夢魘,可是也不該如此頻繁,就連我消停了幾十年了,短短兩年時間來了不下數次。”

魏文帝看老天師不願意交代源頭,也就拿這個百多歲的長者是沒有半點辦法。

長歎一口氣“瞧著吧,這把火很快就會燒到皇宮來,朕要這把火在旺一些,鍾家已經安耐不住了,朕到要看看朕的朝都之中還有多少蛀蟲。”

秦穀帶著莧生翻牆上了沈家後門,莧生好奇的問道:“師父師父,我們找沈姐姐怎麼不走正門呀。”

秦穀給天真的莧生解釋道:“師父要做一件秘密的事情,不想讓太多人看到。”

夜幕星河劃上天際,天空很幹淨,此時兩個黑衣爬上了陳家的院牆,從形體上看得出一男一女,身手矯健。

後院之中,一名個子高的護院沒反應過來便被打暈了過去。

穿黑衣的秦穀便站在院子外望風。

沈瑤拿出一杆空心竹子,向屋內還未有所察覺的陳欣沂用了迷魂藥,手法精通,在秦穀看來,慣犯一個。

陳欣沂很快便失去知覺,昏睡了過去,二人背起穿著單薄的陳欣沂翻牆而過,誰知牆角下蹲了個胖子,就這樣被兩人踩在了腳下。

“哎呦,還來。”秦穀一聽這聲音好熟悉,扶起來一看,竟然是剛分別不久的胖子。

別提兩人眼神有多怪異了,大半夜來蹲牆角。為了防止身份暴露,秦穀剛準備將其打暈過去。

胖子身手也是不弱,一個轉身便從地上翻身而起:“秦穀哥是我,別打別打。”

秦穀與蘇安陽這點默契還是有的,說道“你怎麼跟來了,別廢話,快走。”

幾人幾個起落便到了一個別院,別院有四五間房子,看得出裏麵的人都被迷藥弄混了過去。

柴房之中,陳欣沂緩緩醒來,身為刑部侍郎之女哪裏受過這種委屈,平日裏在家中父母也都是獨寵這個唯一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