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一統天下七年,魏文帝尚武,皇宮中一眾的皇子公主在後山獵場隨魏文帝騎馬狩獵,那時的懷詔僅僅隻有垂髫之年,而幾位皇子也就堪堪能拉開一石的弓箭。
此時的懷詔便有不輸男兒的氣力。
可是依舊被幾位皇子欺負,奈何懷詔不是男兒身。
獵場狩獵,本就是要比誰射殺野物的多,懷詔偏偏憐憫心強,遇到的小動物皆都放走了,可是狩獵場就那麼大,其他地方已經被幾位皇子占領了。
懷詔也算是占了一片不大不小的地方,騎著馬身後跟著侍從,但是卻不發一箭,其餘皇子看自己獵場範圍的野物越發的少,自然逐漸侵略懷詔的這片“樂土”。
懷詔自然憤憤不平,幾位皇子自然也是毫不在意,反而冷嘲熱諷,我魏國本就是馬背上打天下,懷詔小女兒心態,今後就老老實實做皇家小公主,到時候聯姻出嫁,給你找個好婆家。
幾個皇子也是隨聲附和,懷詔心善卻更是胸懷大誌,哪裏願意做聯姻的貨物,與人交換,不論文韜武略都不輸幾位皇子,要強性格哪裏受得了被人這樣詆毀,拎起袖子就要幹一架,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三兩下就被推倒在地,此處的情況自然逃不出皇帝的眼睛。
原本懷詔性子,皇帝就當讓其出來散心來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誰知道幾個人還動起了手,還是懷詔公主先下的手,如此一來皇帝也不能過度偏向。
訓斥了幾人一頓,每一個都氣鼓鼓的不服氣,那時候師父薑賢就跟隨在皇帝身後,秦穀次之,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紅裙小姑娘委屈的模樣。
薑賢道:“畢竟是春獵,陛下不如最後以獵物多少來判定此次爭執,爭執可以有,以春獵為目的,自然要看獵物多少決定此次?那方低頭道歉。”
皇帝眼神一亮,順便可以看看幾個子嗣之間智謀與實力,不失為一次很好的考矯。
“就按照薑公說的來吧,既然你們幾個都不服,那就以此次狩獵為準,輸得那一方道歉認錯,此事事後誰都不可再提。”
幾位皇子一聽,內心一喜,每個人都有四五隻獵物的收貨,唯獨懷詔兩手空空。
懷詔眼裏帶著眼淚,盯了一眼那個一直最寵愛自己的父皇,扭身便走,心中懷著氣,一邊跑一邊哭。
皇帝說道:“哎,懷詔被朕寵壞了,此次算是傷了小家夥的心了。”
薑賢自然知道,相比於女兒身的懷詔,陛下卻是更想知道這三位皇子那個更堪重用吧,或許今日就能決定幾位皇子日後所受到的資源傾斜。
皇室就算再有錢,也不能將資源散給每一位皇子,自然會有個先後順序。
秦穀咬了咬嘴唇,說道:“魏叔,師父我也想去林中狩獵。”
薑賢那雙深邃的眼神看著秦穀,知道這小子又有什麼主意了,打小自己看著長起來的,心裏有什麼想法,自然逃不過他這個做師父的眼睛,薑賢隻能沉默,秦穀身份本就敏感,此次進京算是向皇室示好表態,可是若是秦穀在參與到太子之爭裏麵,不管哪一位皇子勝了,秦穀都不討好,反而更會引起陛下的戒心。
魏文帝一看性質大起,自打自己讓秦穀小家夥叫了一聲魏叔之後,他就再也沒開過口,平日裏宮中哪有人這樣叫自己,秦穀又是那個女人的和秦雄的孩子,魏文帝自然打心底裏喜歡,不然也不會破例讓秦穀以輩分喊自己。
薑賢自然也看得出,魏文帝在乎和秦雄的那份交情大於皇權之上,這幾日中陛下對秦穀好已經讓幾位皇子都漸漸起了疑心,薑賢更是這幾日中大感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