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踩著妖族屍體,將一把長劍一把匕首一根長棍從妖族身上拔出,一輪之下眾多武器背在身後,這些都是戰利品,拿到手的同時便成了自己的武器。
少年便是小乞丐,還是喜歡穿著布丁的衣物。天天念叨著世子兄弟,燒雞啥時候來,老許聽煩了就將小乞丐丟下城頭妖族大軍,屢試不爽,反而小乞丐還沾沾自喜,畢竟今個不該是自己出勤的日子。
漁村山城之上的孩子每隔幾日便會上戰場廝殺一番,孩子為了活著都會尋找自己的夥伴,唯獨小乞丐一人我行我素。
而每次走下山城,來到漁村都意味著傷亡及同伴的失去,直到有一日山城中出現了一個小乞丐手裏捧著兩個碗,在城中四處乞討,突然這一日那個大碗也有了主人起,小乞丐每日就摩拳擦掌的要下山城去漁村撈戰功。
唯獨小乞丐整日就想著如何讓世子兄弟的酒館多;成了這個修羅場中最不把這裏當戰場的那個。
“世子兄弟的朋友真不錯,今天該回去了”小乞丐看著剛才消失在離自己不遠處的胖子和楚青等人,動靜不小,相對於小乞丐來說,簡直是一場烽火戲諸侯的表演,風頭占盡。在反觀小乞丐,就隻是低調的武器插入,翻滾,丟出武器,拔出,在衝進妖族大軍中,一直循環,身上七八種戰利品,反而成了收割妖族生命的利器,小乞丐就是收割生命的戰爭機器。
同齡人中能廝殺到此處的不在少數,成夥成團的更是足足有十多隻隊伍,而一人推進至此,還猶有餘力隻有這山城之中最具天賦的那三五人,而小乞丐算一個,作為“外來媳婦”自然沒少被排擠,可是打小就見過最險惡嘴臉的小乞丐來說,每個人都像是在給自己最真心的祝福嘞,相比於那些年最底層的生活,這裏沒有彎彎繞繞的生活簡直夢寐以求。
老許坐在城頭之上,旁邊的老者一臉嫌棄:“府裏好歹填兩個丫鬟,瞅瞅你現在的模樣,一老一小兩乞丐,住那麼大的屋子,也不怕晚上遇見鬼。”
老許沒有回話,他那裏知道,少爺那個酒館自然要大,哪裏有多餘的戰功幹別的。
姓蔡的老者知道這老叫花子的習慣,也不氣惱,隻是自顧自的說著,畢竟當年許謫仙哪裏會心情是的的聽自己廢話。
“許家都沒人了,當年叫你把黃柳那娘們娶回家就是不聽,見人就跑,平時喝酒就你下酒菜最多,佐料不斷,怎麼真到提槍上馬的時候,就成了軟蛋了。”
老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起來要咬人“放你娘的屁,你也不看看那娘們什麼體型,好家夥和我浮白有的一拚,哪裏經得住老子折騰。你懂個球。”
姓蔡的老者名叫蔡翔,這名字是自己改的,想讓自己飛劍在城頭上多飛兩圈,蔡家當然算是山城漁村的老姓氏,當然老許雖說出去多年,姓氏自然不會被忘記,城頭之上這些老夥計也不會忘記許家當年飛劍其出,如今山城城牆之上還有不少插在城頭的劍柄姓許,當然蔡家的也不少。
其他城頭上的老者都仔細的看著自家娃兒在下麵斬妖除魔,自然沒工夫理城頭上這兩個老滾球,一個劍氣最長,一個飛劍最快,蔡翔的飛劍名叫歲月,一劍斬出歲月不饒人,老許就是最不屑的,聽聽咱家飛劍,就叫浮白,多有文人墨客的氣質;叫什麼歲月,幹脆叫光陰算了,土裏土氣,還更貼近,帶著不少同臭味,一寸光陰,一寸金。
對於許家如今煙火不旺的光景,眾人也都兔死狐悲,漁村的老老姓氏就剩這十個獨苗苗,少了哪個都難免讓人難過。
老許嗬嗬一笑,看了眼當年那個追求自己最狠的 女子坐過的城頭,就在自己身邊的位置,那把劍斷了後也就在隔壁城頭插著,那個位置空出來的,沒人做,黃家算是山城後來的家族,可是怎麼算也有幾百年了。
蔡翔捋了捋白胡子,看著自家兒孫,就開心。場上出拳最重,心無旁騖,隻管遞拳,眉頭都不皺一下,才十七歲出頭,就躋身四境武夫,何況今後在武夫道路上隻會越走越遠,越走越快,畢竟沒什麼門檻,厚積薄發厚積薄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