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穀扭過身來看到的是一張長滿褶了的臉,胡子少了半邊,渾身酒氣如同在酒缸中泡過一般,笑咪咪看著秦穀,那個笑容讓秦穀今生難忘,簡就如間地獄中的惡鬼在哭一般秦穀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問道:“老天師有什麼事嗎,您老也門跑過來。"老天師嗬嗬笑了聲:“好小子,終於找到你了,就說好好的劍修要畫符,還搶了一麻袋的符紙去,你可以啊秦穀。”
話音未落,一道天雷從天而降,砸在秦穀身上,秦穀當場就被劈的一個不穩,隻能全力催動竅穴不斷的吸收雷電之力。
老天師一看到秦穀氣就不打一出來,自己挨了十八劍,長公主來劈我,拎劍追了我半個皇宮,懷詔我不能打,我還不能揍你了。
隨後第二道天雷從天而降,然後緊跟著的便是第三道,第四道,......第十七道,第十八道。整整十八道天雷,將秦穀劈的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雷劫過半之時秦穀早已經麻痹。
秦穀躺在被劈的焦黑的地板上,渾身電弧跳躍,剛長出來的頭發都燒焦了,秦穀張開嘴,吐出口黑煙,使出渾身力氣說道:“冤有頭債有主。”
整個人就昏厥過去了,老天師正準備走,身後一名儒生就敲了悶棍,老天師幸好反應夠快,護體金光展開,整個人如同沙袋一般將整個驛站撞翻飛了出去,將地上滑出一道深坑,身後的土成了一個山包。空中塵土散去,老天師身上衣衫飄蕩身上金光流動,毫發無傷,穩穩當當的站在山包之前,遠處看去,就如同一個墳,立了一個碑。
“來而不往非禮也。”老儒生手中拿著戒尺,靜靜地看著老天師。
老天師倒好雙手攏袖,看著老儒生說道:“你個老東西發什麼瘋,我幫這小子鍛體,眼看著卡在五境不上不下的,就這還去諸軍大比,比個屁,連我那徒弟都打不過。”
老儒生坐鎮天幕自然看到了蘇安陽與柳雲蘇出手的那一幕,知道老天師說的是蘇安陽。老儒生氣急敗壞:“是嘛,我儒家不如你道家,百年前就想試試你這同輩之中第一人了。”
柳雲蘇作為城中為數不多的高階修士自然早早感應到道首氣勢洶洶的除了皇宮,儒聖從天幕而下也是柳雲蘇報的信。
老天師依舊雙手攏袖眯著眼,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百年前能揍的你們儒家幾個齊字輩的師兄哭著回去,如今也可以。有種到朝都外我們打。”
老儒生嗬的笑了聲:“各憑本事。”
柳雲蘇悄悄將秦穀搬走,放在流雲樓上,喂了些丹藥,秦穀身上燒焦的皮一層一層的褪下,柳雲蘇就蹲在一旁,你小子是蛇變得,三天兩頭蛻皮玩。
醒了就別裝了,快起來,有好戲看,儒家和道教打起來了,大氣魄,快起來押注了。
秦穀狀態自然已經無法起來押注了,這一天整個朝都之上電閃雷鳴,整座朝都儒家經營了百多年的陣法頻頻浮現在天幕。
秦穀一覺醒來身上就如同是被大錘砸碎全身骨頭又拚起來的一般,可是卻發現所有的竅穴之中都有了雷芒,輕輕一運轉,經脈之中一陣酥麻感,雷芒在經脈之中流動,拳峰之上更是有雷光跳躍。
自己這是掌控了雷法,不對,自己的雷法應該來自於老天師,這種情況也是罕見。從來沒人在幾天之內被雷劈這麼多次的,也不知那上古武修修煉太古意氣決後,竅穴當中都能否吸收雷電之力。
自己依舊沒有掌握雷法,但卻可以利用雷電之力。
太古意氣決之中最重要的便是打開人體竅穴,藏氣於體,體如宇之廣,宙之深,大成之時便可成就聖體,天難滅,地難葬。
秦穀意外的發覺身體已經將要踏入嶄新的境界,中三境巔峰,金身境。
可是卻缺少一個契機,雖說拿到了黃紙,可是昏睡了幾日已經沒有時間給自己學習符繁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過武道精進也算是一個好消息。
好在老天師消了氣沒有再來找自己的麻煩,當然秦穀自然不知道師公與老天師張鳳山在天幕之上打了一架,是輸是贏估計也隻有柳雲蘇知道了。
第二日,朝都早已立好了一個巨大的武道台,諸軍大比開始,由太子親自主持,場上早已擠滿了圍觀的百姓,外盤自然少不了,罕見的是秦穀輸的賠率極高,看來前幾日在百信心中,秦穀留下了宛如戰神不可戰勝的印象。演武場外圍了一圈觀眾席,觀眾席之上是騰空的木樓做為包間。
普通的觀眾席中坐滿了等待的文武百官,富甲豪紳,而三皇子、懷詔這些皇族自然都在視野最好的包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