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練拳畫符殊途同歸(1 / 3)

秦穀原本還以為可以幫沐師叔要一份太平,誰知道卻是弄巧成拙。不僅把師叔搭進去,還把自己賠了進去。

三皇子湊上來,頂了頂秦穀說道:“秦兄莫心急,父皇的話我聽明白了。”

秦穀知道三皇子就是皇帝留下的後手了,大理寺如今看來應該是要交給三皇子了。

秦穀還是耐心的等著景慶皇子接下來的路。

景慶說道:“父皇自然知道那些個死後成就金身的將軍們為惡一方禍害百姓,可卻不能讓人說父皇忘恩負義,自然要做樣子給那些死後金身碎裂的山神,生前還是將軍的家屬一份交代。”

“這大理寺已經交給我管了,此次秦兄去北邊,帶著軍功回來。今後隻要沐先生不在明麵上,那道通緝就形同虛設,哪怕沐先生與世子一同來找我喝酒都可以,天底下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功夫就數我熟稔。”

“我那做太子哥哥就別去找他喝酒了,較真的緊。”

秦穀知道這是三皇子一脈拋給自己的橄欖枝,秦穀無論接與否,都已經在明麵上與景慶穿一條褲子了,由於武夫大道衝突,對三皇子沒有絲毫好感,二人之間注定要有一場分勝負的問拳。

秦穀卻還是道了句謝:“三皇子抬愛了,我一個藩王世子,可不值得三皇子為我改規矩,萬一陛下不是那個意思呢,您說是不?”

三皇子看著秦穀離去的背影,眼中透出一股子陰狠。

秦穀扭身便離去了,懷詔跟上來,什麼也沒有說。

秦穀嘴角上揚笑了笑:“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既然與太子有仇,為何還不借用三皇子這股力量。”

懷詔冷哼一聲:“您心高氣傲,幹不來這卑躬屈膝的活,嫌髒了手。”

秦穀轉身與懷詔麵對麵,懷詔穿的依舊是一身紅裙,嘴上抿了女紅,頭上插著玉簪子掛著一串流蘇因為突然止步蕩的厲害。

秦穀盯著小臉如同抹了胭脂的懷詔,說道:“因為我已經選邊了啊,我是你這邊的。”

懷詔白了秦穀一眼:“我可懶得爭皇位,我這邊啥也不是。”

皇宮之中太子跪在養心殿中憤憤不平的說道:“父皇是覺得兒臣做的不好是嗎?”

魏文帝手中拿著工部此次北伐所列舉的輜重、糧草明細,滿臉疑惑問道:“何出此言呢?”

“大理寺交由景慶管理,兒臣不解。”

魏文帝將手中奏折丟到景明太子麵前,說道:“你啊,手段太柔和,有些事朕需要景慶去辦,這個惡人你做不了,去吧,明日去看看你娘,就明白了。”

“兒臣心中不服……”

Duang的一聲摔門聲音,魏文帝已經走遠,留下景明太子一人在養心殿中,久久未曾離去。

深宮之中,夜晚一彎圓月照在湖中反射在亭子的琉璃瓦上,亭中豎著幾根燒了半截的殘燭,亭中皇帝和一位風燭殘年的老者下著棋。

“太子要是有老三的聰明,朕今後就放心了。”

那名老者便是如今太子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吳念柏。

“陛下可別這麼說,兩位皇子各有千秋,太子仁政,百姓今後有好日子。三皇子武治,今後在外安邦。一內一外,我魏國百年無憂。”

皇帝歎口氣說道:“景慶終歸是心太大,手中握住的越多,今後就會失去越多。朕最最不想看到的便是兄弟相殘。如今老二與先皇一同在漁村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吳念柏身軀一震,官場沉浮四十餘年,自然知道有些時候不得不裝傻。

“陛下,夜深了,臣年紀也大了,再不回去夫人就要心急了。”

魏文帝擺了擺手看著眼前的殘局說道:“來人,送吳相回去。”

吳念柏臨走之前,說道:“陛下保重龍體,早些讓宮女安排就寢。”

皇帝輕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吳相走後,魏文帝看了眼亭子邊種的柏樹,已經有些枯了,前些年被雷擊過之後,皇帝沒有讓人砍掉,還說來年能出新芽,第二年果然長出了一節新芽,如今就連新長出來的那一枝都老了,看樣子也沒幾年了。

鶴禁便是太子東宮,府門之上有仙鶴鎮守,因此東宮也得了個鶴禁的雅名。

一大早天還是霧蒙蒙的,鶴禁之中就忙碌了起來,下人們伺候太子晨起,另一邊準備著太子今日要進宮探望惠皇後的甜點,下人們也是一清早起來就忙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