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上,四下無人處。
黑衣人解下麵罩,竟然是江南道上的管騎將軍,同樣明麵上是太子景明的人,背地裏卻是三皇子安插的人。
“你帶著她以最快速度出京城,出了京城聖人也找不到你,留在京城是找死,我會幫你攔著秦穀。”
管騎將軍考慮下利弊,自己不就是為了報仇麼,這小姑娘就算是問秦穀收的利息,回到江南道,將秦穀引過去,有的是辦法炮製他。
上馬便從後門離去,路途中竟然無一人所攔,暢通無阻。秦穀已經打到了三皇子門口。
三皇子笑眯眯的從府中出來,一臉驚訝的問道:“秦兄為何如此深夜衝撞城防,到我府上有何貴幹。”
秦穀眉頭緊皺沒有說話。
三皇子斷定秦穀不敢出手,更何況自己這個六境武夫也不是紙糊的,秦穀畢竟也是與自己有大道之爭,仗勢欺人也不至於,最起碼皇室該有的顏麵還是要有。
“秦穀,就算你想問拳,也不至於大半夜來,還傷了那麼多城防的兄弟。”
秦穀怒笑道:“對我是來問拳的。”正發愁想理由之時,三皇子送來了一個最好的理由,餓了有人將飯遞到嘴邊,這樣貼心的不多見
“一國皇子,豈能是你秦穀想問拳便可問拳的,還不向三皇子賠禮道歉”此時一隻城防校尉帶隊而來,明顯就是來拍馬屁的,說的不急不緩,滿嘴仁義道德。
三皇子怒斥道:“放肆,怎麼說秦穀也是秦武洲世子,輪得到你來訓斥?”
城防校尉笑著拱手道:“臣護主心切,衝撞了世子,今日職責所在,事後定當攜禮登門道歉。”
校尉扯了扯嘴角,大不了事後登門道個歉,今日若是讓三皇子記住了自己,日後必定飛黃騰達。一個遠在天邊的世子,還能如何,真將自己打殺了不成?借你兩個膽子,這是天子腳下。
秦穀深呼一口氣,突然天空一道武夫身影落下,“賠禮道歉?用得著嗎,打傷我的城防軍這麼多人,真當沒事就可以了,今日不向我受傷的兄弟們鞠躬道歉,這事就算是吵到聖上那裏,我也有理。”
來者是當今領侍衛大臣史翦,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一來就占進道理,絲毫不給秦穀反駁的機會,就扣一堆大帽子。
“千萬別動,真的會死。”就這八個字回蕩在史翦的耳旁。柳雲蘇坐在三皇子府邸大門之上,契機鎖定著史翦。
秦穀依舊一言不發,盯著三皇子。
三皇子笑著說道:“秦兄今日是來講理的還是來問拳的。”
柳雲蘇眉頭一緊說道:“人在城門處。”
秦穀扭身拔地而起,直奔城門,史翦同樣跟了上來,管騎將軍藍卓業被蘇安陽攔在了城門處。
秦穀將地表重重的踩的凹陷了下去,平靜的向著麵前之人說道:“要報仇可以,無論是為了你所謂的那些親情也罷,背後誰許給你的利益也好,你千不該萬不該碰莧生。”
三皇子也同樣跟了上來,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說道:“把人放了,去給世子道歉。”
藍卓業手中拿著莧生做人質,莧生側著臉沒有看秦穀,小姑娘一直沒有哭出聲來,大概多半是挨了揍,不想讓師父看見,又不想讓師父擔心,扭了臉,也不哭也不鬧。
蘇安陽臉色陰沉道:“賠禮道歉,天子腳下,犯了法賠禮道歉就可以,三皇子說笑了。”
三皇子景慶笑著說道:“今日我沒趴下前,不會讓你們動他,有事也等麵見父皇在談。”
秦穀突然說道:“老蘇,這種事還是我來吧。”蘇安陽愣在原地,這是不想讓自己摻和進來。
秦穀渾身武運流動,氣血充沛,竅穴之中雷芒閃動,身上壓製不住的氣象蒸騰而上。史翦準備上前去幫忙,一個八境武夫從秦穀身上已經看出秦穀身上的氣象不一般。
柳雲蘇雙手扶後,坐在一旁的城牆之上,說道:“八境武夫不夠看啊。”
史翦麵色巨變,正在猶豫不定之時,一把飛劍立於麵前。“柳雲蘇,我要去皇上麵前參你一本。”
突然被飛劍釘在地上:“讓你閉嘴了,你真以為你八境武夫的體魄,能挨幾劍?”
三皇子一陣大笑道:“好好好,我皇家的狗,何事成了秦武洲的人,這罪你頂的起嗎?柳雲蘇。“
柳雲蘇還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三皇子,這麼大的帽子我可帶不起,陛下知道你做的那些勾當了,隻是交代我子嗣不多,放心我會護你的命的,我生死都是陛下的人,萬萬不能對皇子出手的。”
秦穀說道:“足夠了。”
三皇子麵色陰沉了起來:“好啊,既然你要問拳,我就如你的意,今日看看究竟你我誰在大道之上問鼎。”
二人本就是有大道之爭,今日總算是找到機會了。
三皇子景慶袖袍一揮,渾身上下金光四下撒開,氣象之大絲毫不輸秦穀,隱隱武夫氣象之後一條金龍盤繞,猶如天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