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陽揉了揉後腦,說道;“爹你是不知道,塵山安拳頭硬著呢,我就是開著金光咒吃上一拳多半都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不過前提是這不滅長生功著實克製自己的金光咒,不對應該說是克製靈氣,一拳下去接觸到金光咒之處都叫其吞吃了去,也隻有秦穀這樣的純粹武夫能讓塵山安的功法吃癟,可奈何人家是一位練氣士與武夫雙修的天才,隻可惜束縛於擂台,自家劍術無用武之地,沒辦法將其真正的當做死敵來對待,不然自己傾力出劍,塵山安接不下來,隻能硬抗,以武夫肉身能扛得住自己幾劍,又或者說自己能吃幾拳,總之在蘇安陽心中二人勝負未分,從不認為自己輸了。
蘇磐沉默了一下說道:“怎麼感覺秦家小子那麼抗揍呢,是不是從小秦雄就在家打孩子,硬生生的給熬練出來的體魄。”
蘇安陽在一旁偷笑,原本喝酒的柳雲蘇差點一口酒噴出來,是個人都知道秦雄最疼作為小兒子的秦穀,不然哪裏來的紈絝世子在秦武州的說法。
不知何時老儒生也出現在了皇帝的包間之中,與老天師一左一右的坐在皇帝兩旁,自家徒孫和人問拳,哪有師公不來助陣的道理,越看越是喜歡,什麼時候儒家也出了一位出拳毫無顧忌灑脫的武夫,老儒生心頭開心。
欣賞歸欣賞,秦穀武夫體魄功夫下的足夠,可是手段還是太過於單一,長生橋沒有接上之前隻能不斷的打熬體魄,最後還要看劍山是否真正的願意幫忙解決那道劍氣的問題。不過不至於妄自菲薄在武夫道路上身後能跟上的人不多,並排前行的塵山安算是一個,不過上三境之後二人孰強孰弱還有的說。
秦穀純白的法袍上也沾了點點血跡,名貴的法袍已經有些破破爛爛了,塵山安的拳並不輕,可是秦穀呼吸還算是沉穩,反觀塵山安由於脫掉了法袍因此身上衣物沒有太大的破損,可是依舊沾了血跡,秦穀招招衝臉上來,導致塵山安現在掛著兩個重重的熊貓眼。
秦穀也腫起了半邊臉,咧開了嘴潔白的牙齒已經變得猩紅,笑著罵道:“怎麼招招衝著人腰子來。”
到現在秦穀的腰上吃了至少三五腳了,拳更是挨了不知多少。實則是因為秦穀的拳法著實紮實,對於頸部麵部的保護也相當嚴密,因此隻能腰身這種地方更好下手,也更容易得逞。
塵山安沉默了下,說道:“你還好意思說,自己還不是拳拳衝臉上來。”
秦穀氣機一震將身上純白的法袍徹底震碎,終於知道塵山安為何一開始就將法袍脫下了,這倒是省了不少錢,要是莧生知道了,還不得暗地裏掏出小錢袋數一數夠不夠給師父買一件新的法袍的,不知道暗地裏又要省多少零花錢了。
秦穀哈哈一笑:“誰讓你長那麼俊,老子羨慕不行?”
二人此時才算是熱了身。
接下來兩人以更高的頻率互相換拳,秦穀絲毫不擔心身上傷勢,以拳換肘,拎起塵山安的衣領便砸在地上,塵山安也死毫不示弱,以手撐地,落地後如同離弦之箭一把鎖住秦穀的喉嚨躍到高空之中隨後一把將秦穀按在了地下,兩個人不僅將原本的擂台打塌了,活生生讓原本凸起的擂台,凹陷下去半丈,可見二人武夫體魄何等抗揍。
幸虧秦穀晉升了金身境,武夫體魄有了質的飛躍,加上從小身體就被老許調出來的藥酒侵泡,被大兄廉圖的打熬磨練,此時秦穀身體的後勁才算是真正的發力,那些多年積壓在血肉隻見到藥力,徹底讓秦穀血脈沸騰,
塵山安本以為就已經結束了,轉身準備離去,誰知道坑中間穿出一聲咳嗽聲,塵山安回過頭來,煙塵中露出秦穀的模樣,極其狼狽,嘴角兩邊都帶著血,身上也被咳出來的血染紅了一大片,應該是剛才那一記鎖喉讓秦穀沒辦法講話,還咳出不少血來。
秦穀輕輕的解開胸口的束帶,將身後的那把吞靈提在手中,自己可不會像蘇安陽一般,劍都沒拿出來就輸了比賽。
塵山安看著那把漆黑如魔的仙劍,眉頭緊皺,往常看到這等靈器應該開心還來不及,今日看到這把劍整個人就沉淪了進去,如同意識被吞沒了一般,一咬舌尖,精血刺激塵山安才從幻境中脫離了出來,這把劍竟然能將意識都吞噬,塵山安精神大振,秦穀先是武夫問拳克製自己的功法,隨後又整出這樣的一把劍,將自己克製的死死的,就像是擺明了針對自己而來的一般。
由於塵山安的功法一直運轉,卻未得到靈氣的充盈,如今眼看著體內靈氣就要見底了,隻能用練氣士手段速戰速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