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陽可沒有因為龍虎山的往屆戰績就輕視敵人,不是敵人太弱,而是龍虎山的每一任張天師都太強,麵前這位的陣法就足夠讓蘇安陽頭疼一下子,不過也僅僅是頭疼。
對方見蘇安陽沒有意思白報家門也並不惱,反而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道:“蘇安陽,未來張天師的接班人,終究多年正統之爭,今日做個了結?”
燭河見蘇安陽還不搭理自己,心中便有些警惕,一察覺之下發現自己的陣法不知在何時神不知鬼不覺的被破了,陣眼被蘇安陽以八卦之法破除掉了,不過看樣子蘇安陽的消耗也是相當的大“蘇安陽終究是小瞧了你,隱藏的挺深,不愧是老天師的弟子,原本以為隻是一個五境的廢物,沒想到你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不願暴露出你的靈力修為。”
燭河聲音冰冷的說道:“隻怕如今這份五境的修為與之前拉開陣法的速度,都是一直防備著暗中的我出手吧?”
蘇安陽心中嗤笑“你們愛怎麼想怎麼想,小爺我惜命的很。”其實蘇安陽的性格根本不會在乎別人如何去想,越是能將自己藏起來越好,自己就是永遠藏在暗處見不得光的那個。
蘇安陽的冷漠讓燭河心中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怒火:“今日你有沒有膽量與我一戰。”蘇安陽一皺眉頭滿臉嫌棄的模樣問道:“你地榜第幾?”
燭河嘴角微微掀起,隻要你搭話了,就有辦法:“地榜那種榜單,也隻有你們弱者才看重,今日我在戰場上見到你,你就注定躲不過這一劫。”
蘇安陽略有所思且一副虛心求教的問道:“你今天在戰場上嗎?我也沒注意到,君秣你打得過不?”
燭河就如同點燃的炮竹一般炸裂開來,戳人傷疤蘇安陽擅長。對於心胸狹隘,嫉妒心強這一點,蘇安陽判斷的十分準確。
神霄當年犧牲了自己拖住另外兩宗,符祖以驚天大陣將邪惡禁錮在牢籠中,天庭破碎,人與魔與神大戰損失了太多頂尖戰力,而像繁花宗這樣的人族邪派便暗中崛起,聯合妖神宗偷襲後方,神霄門便是第一個被偷襲之人,為了護住人族後方戰線,拖著兩宗,讓符祖以大陣鎮壓,可是神霄門並未滅宗,不僅如此,還被邪氣感染,與另外兩宗同流合汙了起來,將原本的陽五雷轉變成了陰雷,自此之後神霄門的弟子心性難控,更加邪性,從那以後便與妖神宗和繁花宗並稱禁地三大宗門。
怨氣肯定有的,神霄門前人的犧牲在後人看來,就是被這天下拋棄,千年以來怨氣滋生,影響心性,老天師有猜測,這神霄本就是道祖一氣化三清之時創立,信仰供奉出了問題,因此影響到了化身坐鎮遠古時光盡頭的道祖,或多或少對後世的龍虎山有些許影響。
這也就是老天師一直遲遲無法解決龍虎山上戾氣滋生的原因,源頭在道祖身上,神霄門或多或少的影響了龍虎山上遊源頭活水的幹淨程度。
龍虎山正一門若說心中無愧也是不可能的,每次都會有或多或少的留手,或者幫其淨化靈台汙穢。
而神霄門眼中的龍虎山道士就像是假仁假義的典範,而嫉妒心作祟,看到正宗雷法,心中就會滋生羞愧、嫉妒、憤怒感摻雜在一起,或有心魔作祟,或有靈台附著的汙穢影響,因此龍虎山道士就成了神霄門的催化劑,不用多,一觸便炸。
蘇安陽覺得火候到了,萬無一失的性格讓其在出手前都要占據天時地利人和,無論是陣法的破解,還是性格缺陷的利用,每一個細節都會是蘇安陽打出王牌之前的鋪墊。
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一副令人厭惡懶憊的模樣,說道:“來吧,你要打就快點,打完還回去睡覺呢。”
再一次刺激了燭河的心靈,燭河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消失在蘇安陽的視野之中,隨後再次出現之時,蘇安陽剛才站的地方已經被這道黑色閃電劈出了一個一仗的深坑,黑色閃電在周圍肆虐,這是神霄的陰雷之法,又叫做水雷,水髒。
相反蘇安陽的便是陽雷,喚作火雷,火刑。兩種雷法相生相克,一個誌剛誌陽,一個至陰至柔專往人身體裏麵鑽,食人之靈氣,一旦纏身,極難清除,不過好在蘇安陽的身上披著金光咒,可以陽擋濺射到身上的黑色雷法,可是對靈氣消耗也不是個小數目。
二人硬拚了一記雷法,燭河再次爆喝一聲,腳蹬地麵,將原本砂石地踩得爆裂開來,磅確的靈力如同洪水猛獸般出現在其左掌之中,周圍一股強勁的罡風吹過,風停沙落,蘇安陽所在的地上滑出去了幾仗遠。
麵對如此爆裂的一擊,蘇安陽不怒反喜,神霄們這一輩弟子很厲害嘛,若我真的是五境或許這一輩真有你們神霄們來傳道世間了。蘇安陽氣息再度拔升一個台階,符籙如同不要錢般的揮灑,在燭河眼中就是在撒黃金,物資匱乏的大陣中,也隻有上三境的道士能夠以靈氣為節點臨時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