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天下皆因我而動(1 / 2)

秦穀離開上穀城的第二日,蘇安陽就同白乾出兵清掃了十多處北寒國杼幽城附近的偵查點,作為離上穀城最近的北寒城池,四周遍布著幾十個偵查點,然而僅僅掃掉了近三分之一也足夠讓北寒肉疼了。

蘇安陽與白乾分別帶兵五百一早晨的時間便掃了十幾處偵查營帳,蘇安陽的飛劍就是戰場上收割的利器,飛劍一出,所有人隻得四處逃散。待到北寒國杼幽城將領反應過來之時這場掃蕩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偵查兵也隻能憂心忡忡的回到已經逃離的據點。

大將軍張白象發出問責書,大致意思就是未經過北地大帳的允許,為何派兵出擊的,此舉打草驚蛇,糟踐了白乾這幾個月的功勞,原本可以借著這些情報,傳遞給敵人錯誤的信息,可是這一打敵方就更加小心了。

白乾與蘇安陽硬著頭皮領的問責,紙包不住火,便將秦穀深入敵軍腹地之事寫在了呈遞信之上。

同日張白象大發雷霆怒斥道:“他秦穀找死非要拉上我北境陪葬不可。”

張白象提筆寫奏折命人送往朝中,八百裏加急,給柳雲蘇,並說道:“他一定有辦法直接送到陛下麵前。”

柳雲蘇當天就拿到了那封印,未經任何通報便進了皇帝的尚書房中,已經是醜時,皇帝還在為邊境之事做著準備,看到那封張白象的加急軍報之後,整個人臉色蒼白,多日來的勞神費力,終是壓不住這口心血,一口血噴在了批改奏折的桌子上,墨汁中都混入了鮮血。

柳雲蘇擔心的看了眼皇帝說道:“陛下您該歇息了。”

皇帝沒有理會這個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家臣,從十歲時撿回柳雲蘇時就當做自己的書童來看待,如今柳雲蘇同樣守在皇帝書桌旁。

皇帝奮筆疾書,在那張沾了血的紙上寫了幾個字“秦武洲戰兵可跨洲暢通無阻”隨後又將張白象寫給自己的那份軍報夾了進去,要知道軍報曆來都是重中之重的秘密,此次卻心急如焚的交給柳雲蘇,說道:“雲蘇將這封密信飛劍傳書送到秦雄手中,魏國長治久安還是亂局從生,就靠你了。”

柳雲蘇知道事態緊急,轉身便禦劍離去。

秦穀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整個魏國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般的颶風,波及之廣,已經如同二十年前秦雄馬踏江湖那般,不僅朝堂之上,連同江湖,山上所有人已經開始摩拳擦掌分分行動起來。

這一日秦武洲二十年未動的三萬虎賁軍動了,山上所有宗門第一時間招回了弟子,緊閉山門。虎賁軍行官路快馬加鞭,一路之上見之無不避讓,無人敢擋。

路過江南之時,江南城守原本還想仗著身刁難一下,畢竟三萬人馬過境會引起不小的騷亂,誰知陳董馬都沒停,一把拉住城守的後脖頸的衣領,根本不顧那名官職不小朝中有人撐腰的城守掙紮,直到拖拽出江南道為止,若是江南道上有一兵一卒的阻攔,城守或許腦袋就不在了。

同一時間廉圖帶著五萬的莽象軍直奔廣陵洲邊境,顯然已經過界,可卻未退一步,就紮根在廣陵城外,穆川山脈附近。

廉圖的副將問道:“將軍我們是要造反了嗎?這樣廣陵王會彈劾王爺的。”

廉圖秦武刀拄在地上,身子前傾說道:“今日起,誰動打誰,上到江南道,下至廣陵洲,我倒是想看看,哪個忘了老子步兵當年踏過的傷口,今天起不用再憋著了,世人都忘了我秦武洲二十萬大軍怎麼打仗的了。”

廉圖手下的副將當年也是跟著一同上過戰場的,這麼些年來廉圖將軍就像是個沉默寡言的老實人,世人或許都已經忘了當年那個秦雄三位義子中最桀驁不馴的廉圖是如何一手拎著秦武刀,一邊帶著一萬步兵追著三萬步兵死纏著,打的昏天黑地,最後以一軍戰三軍,廉圖身上的盔甲都被凝固的血塊束縛在了身上。

廣陵洲內廣陵王府有四五位披甲的將士坐在堂上:“王爺,他秦武州就這樣堵在門口,也不打,也不撤軍,這是要幹嘛,莫不成要反不成。”

殺神廣陵王魏問筠,當年大戰同樣有不菲的戰績,可是手段太過殘忍,幾乎是一路虐殺過去,令人不寒而栗便有了一個殺神的名號,與秦雄的人屠褒貶相同。

閉目養神的魏問筠雙目睜開,這雙過太多生死的眼神,還是讓那群堂上的將軍如臨深淵,都說伴君如伴虎,在廣陵王身邊,就如同在閻王爺的油鍋上反複跳來跳去。

“我這位皇弟還是不夠沉穩那,終究是動了秦武州的兵,既然他廉圖想試試我老沒老,那就讓他來試試。派人飛劍傳書給三皇子,大事可提上日程了。他廉圖喜歡做看門狗,就晾著去吧,誰都別去管他,現在秦武洲是條瘋狗,不必衝著狗頭打。”魏問筠嘴角微微上揚,先動就輸了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