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刑氣勢節節攀升,燭河緊跟而上,其餘修士被蘇安陽與塵山安的回援徹底攔住了。
由於之前蘇安陽等人的參戰,魏國戰兵更是勢如破竹,隱隱占據了上風。所以在以秦穀為中心的雷罰結束之時,幾人便向此處趕來。
空間之中一股颶風席卷,所在之地土石皆化為齏粉,颶風如龍卷將三人所在之地卷入力量亂流。
秦穀一人承受著這股滔天巨浪,可是在巨浪到達麵前之時便潰散開來。
此刻的張刑根本不會再小覷麵前這個僅僅三境的男子,反而麵容更加凝重了些。
“你也算是強大的對手了。”
淡然的聲音回蕩,秦穀悠然踏步前行,衣襟都未曾淩亂。
張刑麵色凝重,雙手掐訣,手掌泛出藍光,口中默念法決
老許看出些門道,隱隱感覺到域外空間大妖的氣息降臨,麵色大驚急忙傳音秦穀說道:“快阻止他,否則被流放在域外虛空的大妖會重新找到坐標歸來。”
之前是因為秦穀的雷劫將這一切都遮掩了過去,而自己此番前來便是要解決這樣的問題
老許禦劍浮白如流星般劃過天際,劍氣在空中肆意揮酒,要將這一方天地散發出來的氣息徹底掩蓋,賢人張篤同樣出手,以儒聖墨寶化為一張覆蓋百裏的書卷,才徹底掩蓋住此地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然而看得出想要屏蔽飛升之上大妖的感知二人並不輕鬆。
燭河以劍陣阻擋秦穀,想要幫張刑爭取足夠的時間喚出大妖真靈來作戰,要以最快速度解決秦穀,來扭轉狼騎軍的劣勢。
秦穀體內靈氣湧動,當自己長生橋重鑄的那一刻,便先天廣識,前十八年的積累沉澱了太久,各種術法早已爛熟於胸,而麵對先天廣識的秦穀,燭河的劍陣已經不算是什麼威脅了。
老許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將自家少爺劃分到第一類的天才之中。
戰場之上那襲白衣一步邁出,吞靈便與劍陣的陣眼擦肩而過,劍陣瞬間崩碎開來,燭河還未反應過來,他已經到了張刑麵前。而還在喚靈的張刑好似毫不知情,就在劍尖要沒入張刑眉間之時。
一道墨黑色的身影從張刑體內掠出,二人之間的時間靜止了一瞬間,突然張刑雙眼綻放出黑色光芒。
那道看不清模樣的墨黑色的身影以極快速度掠過,如同一座小山一般重重的將秦穀擊飛了出去,這一刻他五髒六腑都如同被擊碎了一般,一口鮮血噴灑而出,整個人被砸在大地之上,在泥土地上拖出長長的一道深坑。
原本纖塵不染的白衣也看起來有些狼狽,身上混雜著泥土的味道,秦穀深吸了一口氣。
他嘴角帶血看了看被遮掩起來的天際,老許仍然在以劍氣編織一道大網,看來張刑並未喚出真靈來,否則老許已經沒必要在如此勞心勞力。
張刑彷佛失去了情感,如行屍走肉死死的盯著望向空中的秦穀
一瞬間黑影與張刑一同消失,秦穀隻感覺到一震颶風,腹部和胸部分別被踹了兩腳,鮮血噴出,再次翻飛了出去,塵煙四起。
蘇安陽心中大急,可是與七境修士鬥法,本就脫不開身,不僅如此還有些劣勢,全靠著金光神咒耐揍在這裏死扛。
反觀塵山安就要更瀟灑一些,青衣飄飄,出手間遊刃有餘,與那剛渡過雷劫的七境修士打的有來有回。
武剛則是靠著一手震刀絕學,先後兩名六境修士手中的法器在對戰之中受損,可是術法本就是短板的武剛也被神霄門術法纏著脫不開身。
龍燮那邊就是純挨揍了,三四名六境神霄門修士術法不斷的丟在龍燮身上,龍燮靠著先天龍鱗變的優勢都盡數擋了下來,可是身上的龍鱗也有不少傷痕還有燒焦的痕跡;時不時的也能靠著肉身將那本就肉身孱弱的修士擊飛,也算是勢均力敵。
而剩餘的那十多位修士則分別對上了楊家那些年輕修士,雙方各有折損,一時間也是打的難舍難分。
場上形成了一種微妙的狀態,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被兩次擊飛的秦穀身上,看來此戰的關鍵還在於這片戰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