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端顏聽姐姐這麼半真半假的訓斥,撅起嘴巴不滿道,“姐,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親姐,哪有你這樣小瞧自家妹妹的!”
“噢?莫不是姐姐我看走眼了十六年不成?我親妹妹是個斯文端莊,從不上串下跳的深閨女子?”陳端容忍著笑意。
陳端顏麵色一紅,尷尬的翻了個白眼掩飾心中的不自在,“今天天氣真好,三日後定也是這般晴空萬裏的。”
奶娘聞言忍不住笑道,“三日後是姑娘大婚,自然是千般萬般好的。”
陳端容心中一動,意味深長道,“可不是嘛!連那新郎也是千般萬般好的!”
陳端顏再也忍不住姐姐和奶娘的打趣,輕跺了一下腳,低垂著紅透的臉不言不語了。
陳端容和奶娘相視一笑,心中明白陳端顏這是真害羞了。
想起當日那趙宣的模樣,陳端容很是滿意,外在條件不差,長得清俊斯文,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沒腦子沒擔當的,把妹妹托付給他還是對的。
三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就這麼在陳府和趙府的忙碌中來臨了。
陳大夫和陳夫人最是心疼平日裏大大咧咧像個皮猴一樣的二女兒的,雖說趙家是好人家,但畢竟女兒是嫁過去,以女兒這般天真單純的心性,指不定被有心人利用欺負了去,於是兩夫妻合計了一晚上,決定還是再給女兒添幾箱子現銀,畢竟有錢才傍身,才能讓人忌憚,不輕易小瞧欺負了去。
陳端容自是明白父母的苦心的,她也是擔心過妹妹的性子在那趙府中會不會被人欺負,見父母給妹妹又添了幾箱子現銀,便也把自己這些年攢下來的兩箱子現銀悄悄的給了陳端顏當添箱。
大丫頭木香曾勸過她,擔心妹妹沒錯,可這兩箱子現銀是陳端容這些年偷偷在外麵女扮男裝,開了個小醫館辛苦賺來的,這,一下子全給了妹妹,雖說等十月她嫁去秦府,家中自然是有許多現銀添箱的,可這畢竟不比多兩箱子來得踏實啊!
何況那秦太醫家中可是有一個了不得的妾侍呢!據說秦府就那麼一個姨娘,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秦太醫對那妾侍是千般好萬般寵的,甚至什麼都聽那妾侍的,連秦府的中饋竟然也是那妾侍執掌的,若不是蓮歡節皇帝賜婚,誰知道那妾侍還懷了孕,雖然流產了,但終究是件丟人的事情,秦太醫也是個糊塗的,正妻還沒娶進門,竟然讓妾侍懷了孩子!
木香越想越氣,悄悄看了眼自家姑娘,缺發的不喜那秦太醫。
自家姑娘善良大方,端莊聰慧,哪兒不比那妾侍強了去!
陳端容見木香一副憤憤不平的神情,皺著眉頭警告道,“木香,你真是越發沒規矩了。”
木香聞言一驚,立馬回過神羞愧道,“姑娘教訓的是,奴婢記住了。”
外麵的喜慶提醒著陳府的所有人,今日,是陳大夫嫡次女出嫁之日。
陳端顏在喜娘的攙扶中,順利完成了出嫁前的習俗,坐進了花轎,那張明豔的臉上全是淚痕,她原就是感性的人,哪經得起父母方才的不舍與強忍的淚珠,早就哭的幾近站不住,若不是喜娘緊緊的攙扶著,估計真要倒下去。
陳端顏聽姐姐這麼半真半假的訓斥,撅起嘴巴不滿道,“姐,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親姐,哪有你這樣小瞧自家妹妹的!”